自从那天晚上之后,李沧远时不时的会感觉自己灵魂出窍,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往往是一个人跪在浴室里,正在浑颤抖的哭泣;要不然就是紧紧地攥住阎离辰的衣领,恶狠狠的将阎离辰推翻在床上,压着他,将他殷红的衣服乱,然后歇斯底里的吼着什么;阎离辰就那么安静的躺在床上,淡淡的看着李沧远闹,见李沧远恢复了神智,不好意思的爬下来,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李沧远还残留着刚才的那种情绪,脸上一片,咙沙哑,一瞬间还不能完全清醒,竟然在半模糊半清醒的状态下喊了一句:“阎离辰!我、我很害怕……”
李沧远觉得自己可能得了神经错乱症。
第二十三章
李沧远走到洗漱间,打开水龙,洗了洗炙热到手的脸,才开始后悔。
不用阎离辰说,他都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那种改变。
如果真的李沧远就是先生,那么什么都值得。
于是外人看来,总觉得李沧远是个神经病:作势摔倒、装的一脸惊讶、倒到一半定定稳住,简直就是个个神经病。奇怪的是,经历了这些事之后,李沧远的情绪反而更加稳定,再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发呆、或者和阎离辰吵闹,他甚至能乖乖忍受阎离辰向他索要气、哺给他生辰的举动。
更有甚者,他竟然在等候地铁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再次恢复神智的时候,会缓缓地倒向铁轨,顿时吓得一冷汗,然后下一秒被阎离辰拽住,大夏天的手臂一碰到阎离辰的手,就会起一层鸡疙瘩,可真是……凉气袭人。
第二天,李沧远一大早起来,就好像是完全忘记了昨晚的事情,洗澡穿鞋,从家里走出来,来到教师食堂,吃饭、喝粥,与打饭的大妈笑着打招呼,七点半走到教室,开始一天的教学生活。
在第三次重复这样的经历后,李沧远实在是受不了了。那天他恢复意识的时候正将阎离辰到一个角落,狠狠地咬阎离辰的颈,不知为什么阎离辰并没有躲避,任由李沧远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牙印,皱起眉。
“所以我们称这两个函数互为反函数……”李沧远口中振振有词,拿着粉笔,轻轻敲了敲黑板,示意同学抬看一眼图形,低看了一眼教案,等到留时间让学生自己看题的时候,就四周转,时不时停下来,站在学生课桌边,一手着粉笔,一手拿起碳素笔,弯下腰,压低声音给学生讲题。
他其实很想问问阎离辰,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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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鱼。
阎离辰不是普通人,所以不会血,只是颈边上的衣服全被扯开了,看起来有些邋遢。阎离辰并没有嘲笑李沧远的失态,淡然的点了点,将衣领顺好,整个人的颜色神奇的开始变淡,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说完这话,李沧远和阎离辰两个人都愣住了,李沧远率先反应过来,一下子笑了,松开握着阎离辰的手,甩了甩,自嘲地说:“完了完了,我真的要的神经病了。”
十月份是学校举行全校运动会的时候,轻松了像是李沧远这样不是班主任的老师,只要早晨去个面,就可以回家。李沧远按照惯例
颤抖,他想问,真的值得吗?
阎离辰顿了许久,还是把口中的那句问话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