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欠着。”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冲动却又不得其法,我一个舞的,对自己的素质再有信心,真要折腾出个好歹来,这不误了正事儿吗。
屋里没开灯,被路灯涣散的余光照着,显得静谧而幽闭,昏暗中只能辨别出一些家的大致轮廓,神他妈床就在客厅。
我在他下蜷缩成一个没出息的茧,任凭他在我出来的侧脸和耳朵上深深浅浅地亲,时不时叫一声我的名字。他平时都是生的直呼全名,极少这样叫我,两个字末尾有种言又止的余味。
我听见两个人相加的重将床压出细微的一声响,再就是他连绵起伏的呼,离我非常近,但始终没有真正靠过来,沉默之中,我越来越不想忍受被动,他却忽然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声音异常甜腻。
我叹了口气。
他在没开灯的客厅里敷面,远远看着就像一脸上长的陈年腐尸,直的躺在那张沙发床上,爱答不理地“嗯”了一声。
千钧一发之际,我双手“啪”得捧住他的脸,把他拍得一怔。我待会儿再歉。
快十一点了,我从浴室出来,上裹着他的睡袍,抱了一床棉被站在楼梯上,踩着台阶硌脚的木楞子,犹犹豫豫地跟他说,那我上楼睡了啊。
“知念啊。”
我浑的汗都炸开了,好像集了一口大烟。
多么糜烂的设计。
我都走到二楼准备铺床了,他又喊:
他被我强行打断,凶得像一正在进食的狼,咬牙切齿地说:“明天,打歌,发布会。”
“啾。”
“花梵,花梵……”我两间夹着他的膝盖,说话也是呼哧带,“你记不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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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难耐的饥渴,没有脱衣服,甚至没有正式的肢接,只是玩笑似的亲吻却足以麻痹我。我们对彼此产生了一种求知,了解仍不够深,空缺需要用这种方式来填补,像是膛相贴代表了一次渴望的拥抱,尖纠缠意味着一个完整的亲吻,我感到他的手倏地攥紧了我下的床单,也感到放任下去的话,或许是个错误。
我赶紧摸摸他的发企图顺:“所以不行。”
期公寓,只是家置高了不止一个档次罢了。且不说贵得吓死人的地价,这栋高傲的楼连灯都没亮几盏,会走动的生物只有拉着个驴脸的保安,不晓得半夜闹不闹鬼。
待周围的情热冷却了些,他死死盯着我到了脖子的上衣,支起子抹了把脸,一扎进了我颈窝里,整个人都快塌陷下去。
心动来得太不是时候,我抱住他的后背拍了拍。
第十六章
我脑子里东一榔西一棒子的乱想,人已经被他拖进屋里,摁在墙上好似罚站。
傻都知男人酒足饭饱了想干什么,没必要躲躲闪闪,我左脚踩右脚把鞋脱掉,见他摊开双手在等着我,把我从玄关抱到了客厅。
花梵半天没说话。
我一方面觉得很魔幻,我何德何能会有这样的待遇,另一方面则踏实而坚定的认为这一天迟早要来,幸好晚饭没吃饱,让他抱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