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内,他一字排开那些钱,仔细端详着,偶尔双手细细的摩挲着凹凸不平的钱,钱币不统一,有银票,有铜板,唯一统一的是上面每个钱上都有一暗红色的痕迹,不大不小,正好是一手指的宽度,长度却是不一样了,就像是人沾着血特意在钱上画的,樊良承瞧了很久,也放在鼻尖嗅了嗅,闻不出什么东西,想象中的血腥味也没有,于是他就连晚饭也不吃,茶也不喝,谁也不理,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嘴角出些许微笑,就因为今天才见了一个连名字也不知的美人,樊良承的行为看起来是荒诞而不可思议的,几乎是疯魔一般。
樊良承就握着那几枚铜钱和几张银票,嘻嘻的笑出了声,一个人莫名其妙的傻笑是不大好看的,然而樊良承是个英俊漂亮的青年,这一扫往日的纨绔之气,瞧着也是一派天真烂漫,他也不苦恼今日要去哪里潇洒,就只是握着这些钱回家,冰凉的铜钱都被他的双手给捂得热烘烘的。
伙计犹犹豫豫的把钱给他,对方像是吃人一般可怖疯狂,自己又不敢得罪樊良承,只幸好那男人给的钱非常有辨识度,钱币上统统有一抹暗红色的污渍,也不知在哪沾着的脏东西,不然茫茫钱海之中,他要上给找去?
樊良承不动了,但是他面前的钱币却哩哩啦啦的动不安,好像铁锅里正在爆炒的板栗,在桌上不断动着,“莎啦啦”的作响,而他手臂紧紧的压制着几枚铜板和一张银票,铜板的材乃是又圆又扁,它们一枚枚又慢又小心的缓缓从樊良承的手臂抽出,要是冬天,那还好说,可这时夏天,樊良承睡得熟,自然也不怕自己的手臂压着铜板,搁着慌,等一枚枚铜板抽出,他的手臂就像棋盘一样,满是圆圆的有些发红铜板印。
樊良承睡得迷迷糊糊,只感觉有人在动自己的手臂,以为是佣人看自己睡相不好,给他盖毯子呢,于是便又是一个动弹,一下子就把刚刚差点就要抽而出的纸币给再次压得严严实实。
钱币一听,哗啦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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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良承就这么看着看着,接连几个小时也不动,他盯的眼睛发红,哈欠连连,屁坐在花梨木玫瑰椅上,为照顾暗暗发痛,大稍微动弹就发麻酸疼,他使劲抖抖跺跺脚,接连打了三个哈欠,懒懒散散的樊良承不愿动弹,只想趴在桌上眯会眼睛休息一样,然而到了午夜时分,他早已支持不住,就趴在红木桌上呼呼大睡。
钱币们的动作过大,即使樊良承再怎么熟睡,也被弄醒了,他半睁半眯的不满的嘟囔了句:“大晚上不睡觉在干什么?”
得睁眼想的出神,就看那人就抱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走了,他急急忙忙的跟上去,哪想到男人竟走的如此之快,只是一溜烟的功夫,就连随发出的叮叮铛铛的声响也听不见了,他懊恼的再回去,也买了点东西,有些变态的故意拿大钱,要求店里的伙计把刚刚男人付的钱找给他。
那些个钱币好像是有生命的,见最后一名同伴被压,急的一个个都“哗啦啦”满桌子乱,中间一块最大暗红色印记最多的银票直接冲上前,先是钻进樊良承手臂与桌子接的隙之中,想要凭一己之力抬起对方的双手,其他钱币一瞧,也赶忙照着大洋那样,所有钱币都在抬着压制住的那条手臂,这看起来是很诡异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