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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大眼睛,指着程无言,满眼不可思议。
晏飞雀将额抵在对方的额角上,鼻腔里是他的味,对方的气味柔香甜,带着热烘烘的意,他心满意足的发出一声叹息,他已经拥有的足够多了,只要对方内在是雪歌的灵魂,不他转世成什么,他都无所谓。
他对准自己的脖子用力划了下去,鲜血溅到晏飞雀的脸上,周遭很安静,他的尸静静的趴在晏飞雀上,程无言的嘴角蓄着一丝笑意,二人在血泊之中,程无言抱着程无言的尸,当他看清他的手上、上到沾满了程无言的血,在空的房间中发出他单调的哭喊。
雪歌再次转世成一个柔的孩子,晏飞雀花费千辛万苦总算是找到了对方,当他抱着柔的小小孩子,他浅浅的笑了,按照自己的设想创造出一个自己理想的爱人,他爱他,给予这个小孩充分的爱意,这个孩子的七情六重新回归,竟然也能用自己的小脸贴着晏飞雀,这一回,没有燕麟,没有昆仑山,没有这么多世的爱恨纠缠,这只是一个可爱的普通的孩子。
直到天楚将装着程无言七情六的小瓶子进晏飞雀手中他才知晓,他感到心痛难忍,七情六给他他又有什么用呢?
晏飞雀大吃一惊,前一秒情意绵绵,程无言在他的怀里说着忏悔的言语,下一秒他感到口疼痛剧烈,低一看,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扎在他的心口上,伤口正潺潺出鲜血。
若干年以后,孩子已经长大成人,晏飞雀搂抱着对方,他们侧着,面对面,温的气息尽数洒在他脸上,晏飞雀伸手伏在对方的光的后背上,他闭上眼睛鼻子一酸,眼里一热忽然掉了一颗眼泪,纠缠了这么久,以程无言为终结,他们总算是修成正果,再也没有来阻碍他们了。
对我的感情为非作歹,羞辱你,侮辱你,我也不应该陷害你,害得你失去一切,失去父母的爱,失去天神的荣耀,害得你成为天界人人喊打的老鼠。”程无言闷闷的这样说,“我很后悔。”
晏飞雀紧紧的抱住程无言,“我等你的后悔已经等了很久了。”
他不知这是为什么,程无言拼命的想活,为什么却死了,这一回他的确没有杀了程无言,是程无言自己选择死亡。
“我想走,我发过誓,只要今天能离开这里,我就好好的活着,”程无言抽出尖刀,“这辈子我是不可能再爱着你了,我知你死不了,所以只能我死了,我的七情六拿来还你的情债足够了。”
他的思绪飘到了远方,在一片茫然未知的世界,他只有程无言,他不想别的,只想跟程无言好好地在一起,可程无言总是不爱他,晏飞雀也不知程无言说的拿七情六还他的情债是什么意思。
月明依旧,晏飞雀怀着悲喜沉沉入睡,心中是甜蜜的美梦……
“但是我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杀了你,我应该杀了你的。”他冷飕飕的笑,“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