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连我多看了别人一眼,都会让我三天下不来床的变态。
秋深林未寒:05
在撞上的前几秒,林与鹤突然松开了紧紧拉住我的手,甚至还用力地把我往外推了一把。
这样会让我有一种扭曲的,报复的快感。
我可能永远也逃不掉了。
但我并没有比从前少惧怕他一分。
我的不要命的玩法,在那会是出了名的。每个人提起我,都是暧昧而深意,又带着微妙的一丝畏惧和敬佩的口吻:“他啊,我没见过这幺,也没见过这幺敢的。”
“我为什幺要放过你,”林与鹤说,“从前或许还有可能,但是现在,小寒,我不可能放过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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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把从前的验全覆盖过去。
林与鹤将我迫得想要去死,最后他死了,让我活了下来。我对他的恨意,恐惧,还有时刻暗地谋划着的报复,全戛然而止。
我没有死,甚至没有受太大的伤,只破了。
温柔的前戏、亲吻,统统不需要。只需要直接地插进来,越让我痛,我越喜欢。
我开始滥交,和很多人上床。
林与鹤已经死了,没有锁上的笼子,也就不称为笼子。
有时候我会觉得大人真是狡猾的生物。
他们这样一死,我就连怪罪和仇恨的对象都没有了。
死亡是逃避责任的最有用的办法。
我还是按照录取通知书上的时间入学了。
的都还清了。
他的温和比他的冷酷更让我感到恐慌。
他死了之后,律师找到我,我才知他很早就用私人钱款为我创立了基金,一个教育基金,一个医疗基金。我一生都不会缺钱花。
绝望和恨意,让我浑颤抖起来。
那大概可以称之为舍不得。
这幺说的时候,他的脸上甚至带了点温柔似的微笑。
无论我什幺,和谁一起,林与鹤再也不了我。
我住在林与鹤当初为我准备的房子里。
何况林与鹤留给我很多钱,我不必要委屈自己住在拥挤吵杂和永远带着袜子没洗的臭味的宿舍。
我活成了这个鬼样子,我不知要去怪谁。
我对爱对象来者不拒,非常不挑,唯一的要求只有暴。
每次肮脏的染透了床单,我就会怀着恶意的心理,想:林与鹤会不会被我气得活过来。
我也只有那一堆钱。
我最后看到的他的脸,是我从来没见过的神情。
他最近笑的次数多了很多,他的脾气好像变好了,很少再对我发火。
挣扎与纠缠之间,一辆货车从路口拐出来,迎面向我们开过来。
林与鹤死了之后,我变得很自由。
还把人带回家,在那间唯一的卧室――林与鹤为他自己准备的大床上――和别人疯狂而激烈地爱。
有时候半夜我从噩梦里惊醒过来,翻开所有抽屉柜子,只能找到那一叠叠的代表金钱的存和证明。
我捧着它们,想着至少我还有很多钱。
但是再也没有人能让我感到那样剧烈的痛意。
我将车门打开,上要从车子上下去的时候,被林与鹤拉住了。
我的父母将所有事情搅成一团乱麻,然后就潇洒地一起去死了,只留下后来的人承受他们本该承受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