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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人

        森铃在本子上快速记录着,山本边一本一本地翻阅书,边问话:“安娜所有的课本都在这里了吗?”

        “可以,我们走吧。”

        山本皱起眉:“乐谱和这句话……有什么联系吗?”

        “您女儿平时有什么音乐方面的爱好吗?”

        “……没有,她还有一分学习用放在学校里,我没有时间、去取……”

        “心血来,没什么。”森铃摆摆手,从墙上撕下其中一张便利贴,“你看这个。”

        “也……没有,她爱好不多,除了看书就是画画,以前还给我看过她的绘画本,不过好像落在学校了。”

        “我没接过音乐不太清楚,但是这句话我知是出自《圣经・旧约》的,”森铃脸色凝重,“刚才威廉夫人也说了,她和安娜都是基督教信徒。

        “安娜她……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说是学校准备举办文化祭,她要去帮忙就会回来晚些……我也没有注意,只让她好好自己吃饭…那天晚上我留在了厂里没回来……呜我要是可以早点……”

        妇人的咙挤压出哀嚎,双手捂住脸,森铃连忙递上自己的纸巾,双手轻拍她耸动的肩膀去安

        一张被撕掉一半的草稿纸从音乐课本掉出来,上面写着一段谱子,没标注是从哪里摘抄还是原创,最后的落款是玛利亚。

        “这倒……没有了……”

        玛利亚。

        几分钟后威廉夫人的情绪终于慢慢稳定下来,抽泣着带他们去到安娜的房间。

        森铃又想了想,否认了自己的猜测:“不过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如果是这样那也太巧合了。”

        “这……很少,我大分时间都在工厂,晚上回来时她也睡了,”威廉夫人忍住眼泪,努力回忆着,“但是好像她只和我提起过一个名字…就在前几天,是她的同班同学,叫玛利亚,安娜还说起要和她一起逛校园祭……”

        安娜上的是当地一的重点高中,彭格列资助的奖学金也只能差不多把学杂费交齐。

        “……我苦命的安娜、她答应过我要一起活下去的……呜呜呜呜呜……”

        文化祭,迟回家。

        山本武楞了楞,抬:“您女儿还提过关于玛利亚的其他事吗?”

        “她有和您提起在学校的人际关系吗?”

        而更巧的是,安娜的同学玛利亚这个名字,在《圣经・新约》中的义是圣母玛利亚,耶稣的生母。”

        上面写着的并不是公式或是计划,而是一句话。

        问完问题后威廉夫人就到外面休息了,森铃弯下观察便利贴,寒暄般的口吻:“山本啊,你觉得,威廉夫人和安娜的关系怎么样?”

        “这张便利贴的字迹,和其他的都不一样,”她把便利贴和乐谱草稿放到一块,“只有这两的字迹是一样的,看来都是玛利亚写给安娜的。”

        “……这里调查得差不多了,我们接下来去学校吧。”

        讲到最后威廉夫人又呜咽起来。

        <爱是永不止息。>

        “安娜的母亲结过两次婚,第一任丈夫感染肺炎去世,第二任丈夫在三年前食物中毒死亡,安娜是她和第一任丈夫的女儿。”

        从小平房出来迎接的是安娜的母亲,一位一米六左右看起来有四十左右的中年妇女,她的眼睛因为长时间哭泣桃状,满是老茧的双手动作迟缓,长期的苦力劳动开始压弯她的脊背,在两人说明来意后,眼泪止不住地涌出。

        说是房间,不如说是由木门板和外面客厅隔绝的一小块空间,狭小仄的单人床团着两床打满补丁的被子,破了好几的白色蚊帐像蜘蛛网悬挂着,床边像是用来学习的桌子是相对整洁的区域,被翻得泛黄的书籍和练习册垒在桌角,墙上贴满了密密麻麻的理科公式和学习计划,上面用电线接了一只电灯泡,用来坐的小木凳感觉下一秒就要散架。

当不错,难是成绩不理想想不开?”森铃在下一秒否定自己的猜测,“也不会,这女生听起来没那么脆弱。她父母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婚了?”

        “嗯……?看样子很好吧,安娜去世后她也是肉眼可见的伤心,毕竟是她唯一的亲人。”山本把书本重新摆整齐,“怎么忽然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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