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的哭腔让裴森榆心疼:“因为我不想离开你啊,我想以后都好好对你,努力补偿你啊……”
裴森榆自然听到了白雨说的话,他此时又激动又震惊,话都有些说不清:“……刚、就刚刚……”
“你别怕,别怕。”桑繁星安他,“水墨说了,你会慢慢好起来的。”
桑繁星在他俩之间看了几个来回,然后拍拍裴森榆的肩膀,识相地退出去了。
桑繁星惊讶地看着裴森榆,小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这些日子来,裴森榆一直都没敢碰白雨。此时却突然有了勇气,一把大胆地摸住了白雨的手背:“我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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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听到裴森榆的声音时,白雨就跟受了什么惊吓一样,一个劲往床上的角落里躲。
“真的吗?”
白雨着气坐在床上,下一秒,声音却是哽咽着的,他拼命压制着:“……为什么?明明我都已经这么努力地在远离你了?而你就是不肯远离我呢?”
“……那好吧,那我先出去了……”裴森榆只是装着低落的样子说说,并没有真的离开。
“对不起,我……对不起,白雨,我当时真的,我……那你打我好不好?你打我出出气好不好?”
“真的。”
但桑繁星是有些懵了,这些天白雨总是对裴森榆爱理不理,一副本不在乎的样子。眼下突然这么急切地问着自己要是再也看不到了裴森榆怎么办……她该怎么安?
都闻不到了。
“要是我再也闻不到他,再也看不到他了怎么办?”白雨的语气好像都要哭出来了。
果然他这么一说,白雨下一秒就从被子里探出了――看不清楚也闻不清楚的白雨表情有些紧张,因为他不知裴森榆是不是真的走了。
白雨一把扯过被子盖住自己:“不能,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可谁知白雨的反应非常激烈,他一下子就甩开裴森榆,大声喊着:“别碰我!”
“……那现在,裴森榆,他在这里吗?”
“我又不需要你的补偿,你可以补偿我什么呢?”白雨握着刚才被裴森榆摸过的手,“你的手明明这么温……为什么,为什么当初选择用它来打我呢?”
裴森榆被吓了一,更不想因此刺激到白雨:“好,我不碰,我不碰你。”
这是白雨重伤醒来以后一次这么慌张,桑繁星去看他的时候,他慌张地问桑繁星:“那个医生有说我什么时候能好起来吗?”视觉变得模糊时,白雨最多是不方便;可嗅觉没了,他内心就被满满的恐惧填充。闻不到气味,他完全就不知在自己边的都是些谁。
“我只是喜欢你,想一直跟你在一起而已。我把你当最重要的人,可为什么你不能把我当最重要的呢?”还是有眼泪落了下来,“你的爸爸妈妈比我重要,你的弟
几乎不发出声音的孩子此时却突然“啊”了一声,引起了桑繁星跟白雨的注意。
那时裴森榆才刚进去,离他们有些距离。因为桑繁星的注意力也都在白雨上,并没有意识到裴森榆进来了:“他不在,他抱着孩子去给水墨检查了啊。”
裴森榆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放回了床边的摇篮里,然后抓着看向白雨,言行就好像十几岁的青涩小子:“……我现在,能跟你说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