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件外套……不是你的吧。”老妈盯着他上的衣服，捂着嘴笑了一声，“你同学的吗，他个子一定很高吧？”

那时候他还以为他要他什么来报答他。结果是请他吃饭。还顺带捎上了半路遇到的展正希和见一。

他居然糊里糊涂又自然而然地把它穿上了。

飞快地吃完了饭

他爬起来捞了衣服穿上，睡眼惺忪地打开门。老妈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贺天盯着他看了几眼才低下，在他耳边轻笑了一声：“不如你一件事让我不痛吧？”

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莫关山同学完全不记得，不过当他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咦？

“白痴……”他深深地锁着眉，极力地忍耐着情绪，“痛吗？”

“儿子，快起来吃早饭。”老妈在外边叫他。

“他们三个都还讨厌的。”他努了一下嘴。尤其是这件外套的主人。

“学校的事我听说了。”老妈突然说，他握着筷子，顿了一下而后点了点。

傻瓜。白痴。混。

他往手臂上一看，突然想起这是昨晚他从贺天那里穿回来的贺天的外套，因为他自己的衣服给贺天拿去止血，他回家的时候对方是让他穿了他的外套回来。

在他问完那句废话后，贺天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而是隔着他的衣服，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贺天手指上的温度传到了他的指尖，通过指尖一路走，直至心脏与全，他浑紧绷，微微出汗，那一刻有点不知东西南北。

“就是普通――”不，并不是普通的同学，普通的同学怎么会为了自己这样的人出那么多的努力？

他脱了自己的衬衣，把它进他血的手掌。下午风晴的时候，在屋檐下，他甚至不敢太重地给贺天拭那些血，也不敢抬看对方。更不敢当着他的面下两行。那手上的鲜血染红了白色的衣服，也染红他插进贺天五指间的手指，目惊心，让他心加速，却不知为何。

他点了点，大口地刨着碗里的粥。是啊，在认识那三个人之前，只有一个人总是相信他，这个人就是他老妈。可是她已经够辛苦了，他不想再让她为了自己而更辛苦。他只想早一点从学校出来，赚到钱，这样才能减轻家里的负担。

老妈说：“妈妈也相信你。这次的事能圆满解决就好，以后如果有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回来告诉我好吗？”

――虽然最后还是笑得那么嚣张又不正经地宣告了胜利，但谁知蛇立以后会不会改去找他的麻烦。

而且那只手真的了很多的血，不去打破伤风却反而第一时间来找他。怎么想的啊。哪怕为了让他彻底安心，也先去止血啊！

“真的吗，那你要好好感谢人家呢。”老妈看起来特别开心，她在他脸上瞅了瞅，之后说，“以前你总是独来独往，这次――是交到了很好的朋友了呢。”

“我同学的，”莫名奇妙，红什么脸啊，他又吃了一口饭，犹豫了一下，抬对他老妈说，“昨天就是他和另外两名同学帮了我。”

呵呵。

想到这里他就要抓狂了。昨天姓贺的到底为什么要给他看那种长针眼的东西，他看了他的污物，今天要怎么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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