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就要到前線去了。”
“接下來的戰爭規模不小,作為上忍,我自然不可能龜縮於後方。”
旗木朔茂嘆了口氣。
待旗木家主終於抽出時間從前線回到村子,看一看他所眷戀的家人,滿的硝煙尚未被新生兒的喜訊沖散,就見到了滿沉鬱的弟弟。
“別叫我大人,如今我是嫂子的弟弟了吧?”
女子眉眼彎彎,在旗木望月眼裡散發著柔和的母光輝,一時讓少年語了。
“...這個問題可真是為難啊。”
“望月大人受傷了嗎?”
“那望月君也別為難我啦。”阿禾語調輕快地,“我相信不這孩子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無論是我、望月君、還是旦那,我們都會愛著他的。”
“他沒事......”就是裝的。
“是幾勝幾負呀?”
“望月君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阿禾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丈夫一眼,在旗木朔茂點頭後溫順地喚:“望月君。”
“可嫂子還在孕中......”而且你去了前線,就剩這‘孤兒寡母’與自己一個大男人在家,這像話嗎?
旗木望月很期待家庭的新成員,青年的眼中帶著純粹的好奇,也許還有幾分緊張:“嫂子,你說這個孩子會是個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阿禾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將問題拋回旗木望月上。
旗木朔茂想替弟弟解釋,可能在普通女子的阿禾眼中這樣的打鬧就足以傷到人了,可兩個大男人打打鬧鬧很正常。
旗木望月出苦笑,自家兄長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嫂子背後瞪著他,看來是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聘個保姆就行了。”
白髮青年朝他擠眉弄眼,眉眼間帶著少年氣十足的狡黠之色,都這麼大的人了,卻似乎還是一點也沒變。
旗木朔茂下意識按了下前存放的家書,看來信中是只報喜不報優了。
“你退役了。”
分明是孩子的母親,阿禾卻期待地望著小叔子。
阿禾很給面子的點了點頭,哪怕旗木望月如今在村子裡的名聲已經跌到谷底。
旗木望月低低的眼睫一掃,透亮的灰眸覆上一層陰影:“兄長,請節哀。”
“你也說了,我是退役,又不是人廢了。”旗木望月攤手,“兄長,要我說出我們切磋時的勝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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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木望月老實答,懷了孕的女子總是比較辛苦,如今他正逐漸攬過女主人的活兒,替自家繁忙的兄長照料孕婦。
絕對不搞別歧視的。
2.
青年舉手發誓,“兄長,相信我,只要是你的孩子我都喜歡!”
彷彿曾經的輝煌都消失的一乾二淨,現在人們提起旗木望月來,都是“那個旗木一族的恥辱”、“吊車尾”。
旗木望月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旗木朔茂神色不變,接著說:
等女子的影逐漸遠去,旗木朔茂扭頭,揪住青年的髮尾,“你去哪裡?”
“去給嫂子買吃的。”
“嗯。”
旗木家少得可憐的戶口簿上多了個新名字,名為旗木的墓碑卻也多了一座。
“你這次上了戰場,他們就不會再輕易放人走了。”
“有事!”旗木望月聳拉著眉眼,在阿禾正要拿出藥酒時才拉長了尾音說:“嫂子叫的好生疏。”
“嗯嗯,沒錯,從今以後就是一家人啦!”旗木望月爽朗一笑,拍了拍脯,“嫂子有什麼事都可以來找我幫忙。”
3.
這一年來都是如此。
見男人神色堅定,旗木望月自知無法改變他的決定,猶豫片刻後說:“不如還是讓我上戰場吧?”
旗木朔茂輕輕地應了一聲,向坐在院子中的妻子說:“外頭風涼,還是進去休息吧。”
旗木朔茂點頭,輕輕應了一聲,又:“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