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把水果打包好了递给秦铮铮，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嘴巴里念叨着：“哎，这附近啊，总有些这样的社会闲散人员，就是因为街对面的巷子里开了几家夜总会，乱七八糟的，群魔乱舞。啧啧啧，你看看，你看看他蹲在那儿，像什么样子嘛，肯定是不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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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细选了一箱橙子，嘴上和老板打着哈哈，老板帮他把盒子缠上胶布，他等着的功夫，透过窗子往外看，却注意到不远有个人蹲在路边，嘴边的火光明明灭灭的。

秦铮铮倒是没怕，进了门市房，里面点着土炉子，一长长的烟囱顺着房梁从窗上穿到了外面，炉子里散发着干燥的热气，烘得人脸颊热热的，供给这个房间的温度。

近了，秦铮铮上手拉了拉他脖子上的围巾，笑着问他：“老师，你冷不冷？”

秦铮铮和龚月朝二人到了医院，他让龚月朝先上楼去看时沐城，自己便准备去附近的水果店买橙子，水果店在医院后，步行不过五百米，只不过那条巷子有些暗，这个时间，长长的路上就只有水果店亮着幽暗的灯，还在营业，外加医院的这周遭的环境，其实还渗人的，怎么都有点儿过去港式恐怖片的氛围。

老板凑到他边，小声：“那个的呗，现在可多了，我一看就是，这个人啊，这么冷的天，就是出来买货的。”

龚月朝摇了摇，“不冷。”

“是这么回事儿……”

这段话让秦铮铮一下子警觉了起来，他甚至忘了自己在干什么，只跟老板说：“老板，东西先放你这儿，我出去一下。”然后顺手给手机调了静音，推门出去，很快便利用夜色将自己隐藏在角落里，眼睛紧紧地盯住那个忽明忽暗的火光。

此时虽然已经是夜里，整栋楼里除了几个值班民警可能也再没其他的人了，可这从里到外依然透着一没来由的严肃气息。走廊里几盏日光灯打在秦铮铮的脸上，映出了他嘴角一青紫，龚月朝抬手给他蹭了蹭，疼得年轻人直皱眉，“嘶……老师，你轻点儿。”

这要是在白天，可能倒还是很正常的，可这是在夜里，温度又很低，一个人独自在医院的路边抽烟，就实在让人生疑。

如果秦铮铮没认错的话，这人是乐静，冯裴的女朋友。他借着龚月朝的关系与乐静见过一、两次，职业习惯使然，他顺便就把对方的特征记住了，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

那人抽完了烟，便起了，这时从远又来了一个人，那人手里拿着包什么东西，因为天色太暗秦铮铮没有看清，抽烟那个随后从口袋里掏出几百块钱进了男人手里，两人说了两句话，便勾肩搭背地一起摇摇晃晃地走了。

“怎么回事儿？你不是去买水果吗？怎么还受伤了？”龚月朝轻声问，生怕扰了这满走廊的安静。

“怎么不正常？”秦铮铮掏出手机准备扫码付好了款。

这一切刚好被躲在角落里的秦铮铮用手机完完整整的记录了下来，随后便收好手机跟了上去，他随着二人来到一个门市外面，那个房子窗上糊着一层报纸，却听见里面传来那种奇奇怪怪的声音，过一会儿，一个女人从里面走出来，向四周无厘的张望着，北风起了她干枯的发，秦铮铮借着月光看见是一张很熟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