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顾瑾一句话都没有说，可蒋辰只是听着医院的背景声音，就觉得心中不适。

顾瑾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

蒋辰在五点半的时候将将赶回了家，他本来还害怕儿子责备他回来的晚，下了车之后就小跑着往家里走。

他是脑子一热就说出的话，自己并未察觉到哪里不对时，就听到顾瑾说了一句“不用。”

蒋辰正要说话，谁知心中突然感觉有些不大对劲，好像有什么事情没有注意到一样。

找不出更好的说辞，居然说了句：“不好意思，这节课提前休息十分钟。”

电话那边嘈杂一片，听起来好像儿子还没有结束。

蒋辰拿出手机，给顾瑾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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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回国，什么检查，还要医院打电话过来？

可是，蒋辰跟他一起去医院换了药。他亲眼看到儿子手上虽然了几针，但伤口并不夸张。

顾瑾的声音倒是很从容。

顾瑾缓和了一下，继续说：“上就到我了。你在家等着就行。”

当父亲的皱了皱眉，却怎么也想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蒋辰站在楼梯拐角。现在还不是所有学生下课的时间段，楼梯上并没有人，他连忙接听了电话。

很难想象，在这样一个新生与死亡交替更迭的地方总会充斥着吵闹的声音。但事实上，这个地方并不神圣，也并不超脱。所有的病人都只是过客，没有人会为他人的际遇感到悲伤，因为大家都在困顿当中。

没问题的。想了这么多遍，还是没有哪里出问题。

然而他一边饭，一边觉得不对劲。

学生们虽然感觉疑惑，但是每个人都有急事，他们也不在乎到底什么时候休息，所以只稍微讨论了两句，没有再议论了。

……他上次去医院，不就是因为手受伤了，难不成他的手伤的那么严重吗？

于是蒋辰一开始就说：“还没检查完？我过去陪你……”

“嗯。”蒋辰应和着，“你到底是什么检查？为什么突然这么着急，过几天检查就不行吗？”

蒋辰挂断了电话，果真到了厨房。

是的。什么叫“医生给他打电话，让他去个检查。”

“你还在上课？”

顾瑾唔了几声，应付：“没事。你先饭吧，等你完我差不多就到家了。”

“刚才医院突然说要检查，让我赶快过去。我的社保卡在哪里？”

然而当他进了家门，才发现顾瑾居然还没有回来。

蒋辰略微犹豫一下，说：“现在已经下课了。你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

顾瑾那边开始促：“快点呀。医院都快下班了。”

因为很快就要上课了，蒋辰也没有办法细想。他心说，应该是儿子平时不会打电话过来，今天突然在上课的时候打电话，所以让自己有些心慌。

蒋辰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仍然好了晚饭，端到客厅中。完这些事后，蒋辰就去书房备

蒋辰登时愣住。因为顾瑾说话的时候，语气有些奇怪。

蒋辰在电话里指挥他找到了社保卡，挂断电话的时候，心中那种异样的感觉仍然没有消失。

“……”

那种异样的感觉应该是错觉，很快就伴随着蒋辰上课的声音，逐渐消失掉了。

说完，拿着手机匆匆走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