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彻底认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将手伸回，无措地问：“怎么了，怎么了？别不说话，告诉我……”

顾瑾怒吼的声音回在狭小的房间里，几乎让蒋辰吓得起。

“……”

“放开。”然而蒋辰却显得很执着，用肩膀住了门。

随着父亲靠近的动作，顾瑾也越发暴戾起来。在蒋辰即将碰到他的一瞬，顾瑾用力打掉了他的手。

然而这都不是主要。有些负担是人心向往之，只想牢牢地攥在手里。因此才称得上是甜蜜。

“你，是生病了吗？”

“……”

这种情感难以对别人表述，就连蒋辰自己心中也惶惑不知。但在此时此刻，心情几乎要溢了出来。

“必须和我说。因为，”蒋辰了口气，“我是你父亲。”

“我让你别碰我！别碰我！！”

顾瑾这样的反应让蒋辰彻底恼火起来。他双手用力，竟生生将比自己个高了不少的顾瑾拽了起来，靠在自己的肩膀。他一开始本打算将儿子横抱起来，当然没那个力气，只能死死拽着顾瑾的手。

“……顾瑾，你到底怎么回事？”

蒋辰一下子把水关掉，拉着顾瑾的手，想要让他站直。

话还没说完，就被威胁：“别动。”

父亲没有在意，以为是他不适，从旁边拿了条巾说：“干。你想感冒不成，怎么大半夜冲凉水……”

蒋辰声音带着些颤抖：“顾瑾。”

儿子也就不再说什么，反而是到了洗手台，撑住，手指都在颤抖。

刚问完这句话，蒋辰就听到了顾瑾近乎干呕的声音。

蒋辰大惊失色，冲上前扶住站立不稳的顾瑾。他不停地问“你怎么了”，说的久了，好像自己都不大了解这句话的意思。

蒋辰一边走，一边轻声说：“你有什么事，都要和我说。”

顾瑾向后推了推，躲开了蒋辰的碰。

顾瑾只是扶着，好像很痛的样子，一句话也不回答。他在痛之余，唯一说的话就是“别碰他。”

这让蒋辰完全愣住。他同样走到了洗手台，伸手摸了摸水，随即倒口气，吼：“你用冷水冲？！”

顾瑾已是站在了墙角，退无可退。看到父亲伸出手的动作，顾瑾皱了皱眉，：“……别碰我。”

蒋辰力气不大，走着一会儿就开始汗。上这个高个子的成年人，对于他来讲是个甜蜜的负担。即称之为负担，自然是因为他曾经给他带来过沉重的教训、痛心遗憾或是安然伤感。

这个举动让蒋辰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见顾瑾是不想被人碰，问顾瑾话他也不回答，于是父亲索伸出手，想要抓住儿子的肩膀。

一边说着，一边把巾盖在顾瑾的上。父亲抬起手，刚想给他一透的发，谁想顾瑾竟啧了一声，再次向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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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瑾打开了水龙，把直接放在水下冲。

蒋辰置若罔闻，好似一定要碰到儿子一样。顾瑾的眼神逐渐变得很危险。

只是这种心情，顾瑾能理解吗？

顾瑾吃了一惊：“你干什么？”

然而在吼过之后，顾瑾的脸色更加苍白，呼也变得急促。他侧过子从蒋辰的旁边走，没走两步，竟直直地向前栽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