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自招，他服侍少爷久了，也变得和少爷一样了，哎……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来得好好跟莫先生学学。

本来不想被人看到的，结果一下子就被莫先生抓住了。

但他下人的，好奇心再强，也得遵照少爷的吩咐。

这一首琴曲，就是程以墨的一纸情书。

然而程以墨不知的是，这已经是莫清寒第三次教导他弹琴了。第一次在榣山，第二次在南曲镇，第三次就是现在。

这可苦了当下人的他了，虽然不知这到底写的什么，可还是得偷偷摸摸的拿去烧掉。他怀里抱着纸团，走到角落里，却看见莫先生盯着他：“你在什么？”

·

小厮有些惊奇，还是点了点。

程以墨虽然不爱读书，得了一种看书就犯困的绝症，但好歹对琴十分感兴趣。

程以墨平时大大咧咧惯了，突然让他写什么情书，还觉得有些小羞涩。

小厮连忙点了点：“知了。”

小厮：……到底写的什么！

小厮只当什么都没看见，反正那么多纸团，都堆成山了，也不差这一个。

不知少爷会不会弄死自己，小厮傻笑了两声：“烧东西。”

小厮低说：“少爷，我已经全都烧完了。”出了莫先生手那张。

当小厮在角落里把东西全都烧掉，竟然看到那个莫先生小心翼翼的摊开了那张纸，看着上面的字迹轻轻出一个甜死人的笑容。

莫清寒倒也不想为难他，只是悄悄拿了其中一个纸团。

只是主线任务二没有时间限制，他磨磨蹭蹭的到了现在都还没完成。

程以墨从来都没有这么专心致志的过一件事，从春天到夏天，从夏天到秋天，一晃已经过去了大半年了。

小厮重新走到书庐，却看见程以墨已经不弄纸团了，反而专注的研究音律。

程以墨的脸色更黑了：“叫你扫地就扫，记得别让人看到！”

小厮进来扫地，看着一大堆纸团，忍不住叹气：“少爷，这纸团都快堆成小山堆了。”

被坑了的程以墨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正在写曲子，写的时候全程傻笑。听到小厮的话，也只是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

莫清寒：“什么东西，给我看看。”

他话刚刚一说完，就连忙收了口。

就连程老爷也瞠目结，没想到自家儿子竟然还有这等天赋。要是从小学起，说不定程以墨就成了一代琴艺大家了。

程以墨还不放心，脸色通红的咳嗽了两声：“东西记得拿火烧掉。”

这样想着，程以墨却变得释然了。

[程以墨，

他写情书可写不出来，但这段时间琴艺进步极大，写一首曲子完全不成问题。

想着莫清寒的模样，莫清寒溺的笑容，他很快就完成了一首曲子，将情愫完全寄托在里面。

“是。”

经过这大半年莫清寒的教导之后，他有时候甚至可以跟莫清寒合奏了。

小厮哭丧了脸：“莫先生，您别为难我了，少爷说不想让人看到的。”

他眼中最后一丝纠结随风散去，转而对莫清寒出一个笑容：“先生，我可以学刚刚那首曲子吗？”

前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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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烦躁的把纸张成一团，脸色发黑。

莫清寒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