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了几乎一夜,第二天清晨的时候仍然在下。
678像是耗掉了所有的能量,不再说话了,慢慢的沉寂了下去。
于是画面又转:“第三世,萧绪之。”
没多久,方立新找上门来。
方立新低下:“那个地方好像叫琴川,去了那里之后,以后可能都见不到你了。”
方立新小时候去过琴川,对这个地方有很好的印象:“我们祖上就是琴川的,但
这些话程以墨都不曾听到过,他一下子就惊醒了过来,醒来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已经是满脸泪水。
莫清寒哑声的说:“……不。”
日子越久,程老爷的病情就越重,有的时候甚至在病中打骂程以墨,让他好好听话,可程以墨受了打骂还是一意孤行。
那些画面既温,又疼,每看一副,都让他觉得疼痛不已。那种熟悉感,让程以墨一下子就相信了一切,那不是幻觉,那些都是真的。
无数次的重逢,分离,才有了现在。
他看到自己蹲下子,背起残疾的孩子,满脸温柔的对他说:“绪之,我带你回家。”
“有什么事吗?”
“第四世,望舒剑灵,莫清寒。”
而程以墨回望的莫清寒一眼,男子汉大丈夫竟然哭红了双眼。
程以墨抿着嘴,执拗的看着他:“你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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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字是出自本心,半点没有假话的。
太一仙径,莫清寒吻了一下望舒剑,眼里全是绝望与痛苦,却仍旧轻柔的告诉他:“阿墨,我来寻你,你入轮回吧。”
前尘追忆的时间已经不多了,678的额落下汗水,想要尽快为这傻瓜呈现更多的东西,来不及一一解释。
这次无论他如何打骂,程以墨都不动分毫,也不去争辩什么。本来想让莫清寒给他号脉,程老爷本就不让他近一步。
“你说过会来寻我!所以我才放心进入轮回!”
方立新详细说了地址,又笑了笑:“据说我未过门的娘子在琴川。”
萧绪之似乎哭了,眼里满是泪水,他在前面走着,是不会看到后的人的。
方立新看到的程以墨和以往大不一样了,仿佛有什么东西沉淀了下去,让他变得沉稳了许多。
程以墨没法子了,只能把症状告诉了莫清寒,偷偷为他准备了药。
莫清寒看着他,目光闪烁:“阿墨,你记起了多少?”
程以墨也出一个笑容:“你也该成亲了。”
程以墨膝盖上的伤口涂了药,很早便去程老爷面前服侍了。
这是他第二次发问,程以墨的声音里只剩下哽咽:“不多,可足够把事情连起来!”
程以墨和方立新自小关系就好,今日见他不得已离开这个地方,仍旧十分伤感:“琴川哪个地方的,详细地址有吗?”
可他瘦得厉害,脸色也十分苍白。
方立新说:“我家要离开这里了。”
莫清寒满是错愕:“阿墨,你记起了多少?”
衰败之症,药物只能缓解,要想治简直是难上加难。
程以墨微怔:“去哪儿?”
他们打着伞,走在雨里,而他的脚步极稳,走的方向,正好是回家的路。
程以墨抱住了他,满是后怕和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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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来得及说出这句话,就陷入了沉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