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翻江倒海,但只当听不懂一般,把一腔狠意先压在心底,端出一脸平淡来。
戚缭缭又笑望着安达,虽然什么也不说,但眼里的讥诮鄙视却是明显极了。
戚缭缭自知此刻拼不是他们对手,遂急声:“不要忙!黄隽会告诉你们他们想干什么!等我出去后,之和邢烁你们赶紧过来!”
图真与武士闻言不由惊悚!
“这是燕棠的妻子,先把她给收拾了,回燕棠来了,咱们便用来要挟她!
武士位咬牙怒视她,但刀在半路,到底是不敢再往下动作了。
素日里她跟黄隽承和萧珩多呆一会儿燕棠都要吃醋良久,他们若强暴她,他必定会发疯。
戚缭缭慢条斯理:“你们可小心些,我有哮症的,经不起吓,少在我跟前舞刀弄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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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戚缭缭两世为人,若是还要落得遭胡虏强暴的下场,那她来世还有脸投胎人?!
图真随即就命人来给她松绑了。
安达不知是被图真的话动了,还是因着之前戚缭缭的奚落而动了真怒。
他只等着和安达把她给办了,回燕棠来了,再把这事当面告诉他,看看他这气焰嚣张的中原小儿要怎么应付接下来的局面!
。
也知不是好事,此事见状,便就忍不住吐出嘴里茅草要来阻拦!
总之在咬牙瞪视她片刻之后,他沉声撂下这么一句话,然后先走了出去。
“退下!”他瞪向门口。
红缨他们几个听不懂图真说的什么,只发觉完了之后戚缭缭与黄隽神色俱都有了变化。
她说得快速又声音低沉,图真他们压听不出来她在说什么,只当她是在困兽之斗,冷笑了一声随后便着人把她拖了出去。
“他若就范,就还他个半死不活的女人,要是不就范,不要她了,戚家必定饶不了他,到时候他们闹起内讧,正好咱们坐收渔利!”
戚缭缭方才因给程之他们都结了活结,到最后自己这里便没有人帮忙,因此只是靠在上假装不能动弹,此刻他们前来扭她,为免看出真相,便劲挣扎着。
图真冷笑:“这女人牙尖嘴利,安达将军跟她罗嗦什么?!
关键是还有,他们这样乱套,可不就正中了他们计?!
而戚家同样会疯,这样的话就乱套了!
“带她出来!”
看到安达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武士们也立刻刀上来要动手。
更别说戚缭缭这样本还是个没长成熟的小小女人,更别说在他们眼底下能耍什么心眼。
加上篷里只有一些火把光,绳结正在暗,倒也并没让人起疑。
哪怕是三十几万人倾巢出动跟乌剌人火拼,那也从光堂堂正正的护国之举变成了他个人冲冠一怒为红颜!
“留着我这条命于你们来说多少还有些价值,我要是被吓死了,你们将来可就白费了一场了功夫了!”
戚缭缭被扭送到了斜对面的一座小些的帐篷,篷内通明透亮,安达扶刀立在中央,脸色依然铁青。
图真冷冷睃了她一眼,随即带着人撤退
在他们眼里,中原的这些小将都是小白脸,何况他们才都十五六岁,小胳膊小儿哪里够得上他们鞑靼人壮,本是不可能成什么气候。
戚缭缭心里怒火雄雄,面上却清冷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