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看到你平安无事,我就满足了。”此时此刻,放下了两个购物袋的鸣人鼓起勇气,伸出双手,将他拥入怀中,“我在村外的小巷遭遇了佩恩,佩恩的真其实不是我的敌人,不过这件事情说起来太复杂了。我的伙伴把佩恩伪装成和我相似的模样,出被炸死的假象,所以你看到的那些新闻都不是我,放心吧……如果不这样,我本没有机会深入敌方巢。虽然没有用假死骗过对方,但此时我竟然觉得并不可惜,反而有点庆幸,不然我本没有机会来见你,更不可能拥抱你。你能为我而泪,我感到很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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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野狗,我没有可回去的地方。我在孤独地漂泊着。但如果我远游归来,能看到你健康的笑容,那么一切的付出和遭遇都值得。为此,我漩涡鸣人即使下地狱,也在所不辞。”
“那太好了,太好了……”鸣人夸张地着气,使劲儿地咽了一口唾沫。
“我听到了脚步声,他们来抓你了,你快回去……”
“我买了好多东西来看望你,”他把两个大袋子放在佐助脚边,开始如数家珍般列举起来,“牛,汗巾,恐龙玩偶,感冒药,去痰清嗓的茶药,水果,零食,拉面,保养品……还有一个我准备的小礼物,都是给你的。我真的好担心你生病,所以这个袋子里全是……”
然而,宇宙似乎打算主动朝他奔来。他再也顾不上什么形象,又迅速站起,扒拉在通风口。他放开了声音哭。不是优美的无声落泪,更不是什么我见犹怜的低泣,而是那种乡野娘们儿似的鬼哭狼嚎。他扯着嗓子,朝外面嘶喊:疯子,蠢货,混!我不想看到你,你去死吧!我要杀了你!你给我……
海声浩,万籁俱寂。这海声统驭万物,这海声滔滔不绝。它如此宏大磅礴,令佐助能从中感受到它的主人——即这位有着一对蓝眼睛的主人——之前是如何翻山越岭,如何蹚过湍急的河,跨过水域间奏起的的歌声,跃过高山下的深沉的冰原,战胜无边的幽深沼泽,飞渡沿途中的火海似的战场,来到他的边。但同时,它又如此温柔深情,一切美好且纯洁的形容都可以来描述它:浪漫的语,银铃的轻鸣,禅意的钟声,儿童的欢笑,曼妙的清歌,象征着拼搏与和平的进行曲……它是永远不歇的!
“佐——助——”
“佐——助——”
可鸣人还在呼唤着。他已经落入了包围网中,这样肆无忌惮的喊声无疑暴了他的方位。趁着埋伏的忍者们还没出手,他争分夺秒地朝佐助的方向奔去。自然,这些忍者是追不上他的。不过从楼下的空场地到佐助的牢房也不需要花太久,他能和佐助相的时间并不长。
的蓝眼睛。接着,雨点又扩大了,甚至汇聚成了汪洋大海……
佐助的五官还拧巴着,哭泣使得他声音都变细了。当鸣人就在他面前时,他没有再骂:“你快走,这是他们要捉拿你的陷阱!我没得绝症,甚至连小感冒都没有患过。我像是容易得病的人吗?你这脑子怎么就不会思考呢?你……”
在蛇窟基地和牢狱里永远也接不到的那些东西,现在都伴随着鸣人的到来,涌向他了。此时此刻,他多么想打开牢门,挣脱颈链,朝鸣人的方向、朝那个蓝色的辽阔宇宙奔跑啊!他忽然就这么想了,忽然就想一直奔跑下去,直到那个蓝色宇宙的尽……他失魂落魄地坐到地面上,哭了。我……我怎么……怎么突然这么……
海水不停在呼喊佐助的名字,并且越喊越嘹亮,越喊越遥远,直到扩展到无穷大的空间里,直到佐助甚至开始觉得鸣人不再是鸣人,而是一个蓝色的宇宙……海上响起了汽笛声和勇士的欢声笑语,那就是鸣人对他的呼唤……从海上归来的鸣人,如同画龙点睛的虎黑斑似的鸣人,正在世界中央燃烧。是的,有火。真真正正的火。英雄的火,勇者的火,战士的火!此时此刻,佐助突然觉得,那些不堪一击的东西——寒风,黑夜,阴谋,阳谋——那些东西,那些人,他们花招百出,但谁又能够阻止烈火燃烧在它想燃烧的地方呢?
“鸣人……”
“混!”佐助如此评价他,“什么都不是的吊车尾,十足的混!”
佐助恨不得朝他的脸狠狠来一拳。然而,当他伸出手去碰鸣人的脸时,却只是在这张肤糙的脸上留下一记堪称温柔的抚摸:“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太阳这么亮,风也很大,这种环境对藏不利,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佐——助——”
“因为你该带的是忍,是卷轴!不是这些!为什么……”
他冲佐助眯眼一笑,出两排齐整整的大白牙:“不打紧。太阳和疾风都是我的兄弟,就让他们造个够吧。”
鸣人从没有墙的那面走来,目光毫不犹豫地落在佐助上:“佐助,我想来看看你……今天我远游至此,就是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