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蝴蝶有多鲜艳,能不能飞越过猜忌和冷漠岁月。
“可我很好奇。”红答。
“我并非孑然一人,”红递给他热腾腾的馒,“师父说,人间的风雨是他,云卷云舒是他,花开花落是他,挥刀舞剑也是他。”
“不曾学到。”红如实回答,“那么师父,什么是儿女情长呢?”
“我说过,这问不得。”他的嘴角仍旧噙着淡淡笑意,“你还小,不必什么都懂。”
“可曾学到儿女情长之事?”
他笑,爽朗英俊,眉目如画。“问不得,问不得。”
一切皆有定数,一切皆是宿命。
“幼时没了爹娘,受尽欺辱,习惯了。”少年答,“你又为何孑然一人在外游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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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愿是行侠仗义,一名红衣刀客,救济苍生。”红这样说,一袭红衫鲜如血色。
红长大了,要出门远去完成自己的梦想。
红在城中游走的第二日便遇到了事。一群乞丐殴打一个落魄的少年,红救下他,他看起来十五六岁的模样,落寞不堪。
“那你为何要离开他?”
“好啊,”坐在木栏上的男子材颀长,眉眼带笑,“江湖侠客,挥刀舞剑,是件美差事。”
世界上已经没有人记得这位男儿的名字了,他多少岁,来自哪里,已经不再为人所知。“师父这些年都教给你了什么呢?”他问红。
“你为何会沦落至此呢?”红问。
“一武艺。”红答。
“风来了,”他侧躺着喃喃,“该走了啊。”
玉盘阴晴圆缺,等了多少年,总有些事,红从师父那里永远得不到答案。
“是什么呢?”红跟着重复,喃喃自语,“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先找到他的名字。”
他终于等到这一天,红长大了,要远走了。
“是回忆,”她笑,“小鬼,你叫什么名字?今后我带你云游四方,绝不再受任何屈辱。”
“唔,还真像他啊,”红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那我就叫你小鬼好了,这样一个小家伙,鬼灵的。”
红从此带着小鬼走过了大街小巷。一砖一瓦是他,红英绿树是他,风沙飞絮是他。
“是什么呢?”
“他的回忆究竟是什么呢?”小鬼问。
他的脸色倏然苍白,笑意全无,只在暧昧的烛光下轻轻点:“睡吧,明日为你践行。”一夜焦虑,一夜无眠。窗外的风扣紧了木门,寻着他的心声。
“我也不知自己叫什么名字,”少年沾了灰尘的手拿着馒,“别人都叫我丧家子。”
“师父,走之前我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红坐在他旁,“你能否告诉我究竟什么才是儿女情长呢?”
“那你又是否相信前世今生呢?”他问。“不,”红摇,“一生便是永世,我从不信轮回。”
“他已经习惯停留,他向往的东西,只有我去拿。”
红走了,离开了他,没有哭闹,没有纠缠,没有一点小女子的嗔神色。
3.
一笔一划地找,一点一滴地拼凑起来。红经历了四季变换,冬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