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哑口无言。

她伸手拥抱他，像哄一个小孩，不懂得如何安，只知一同落泪。

红突然感到心中悸动。是爱情啊。红想，这便是儿女情长了吧。

也难怪汤显祖说，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红皱眉，一把夺过上元的酒壶，只坐在他面前不言不语。

只是红有太多还未参透，太多未知情。

“我知找不回来了。我只是害怕，不能再见她的字迹，我迟早会将她忘记，就如同她在我的生命中从未出现过。”

“你省省吧，”小鬼看了她一眼，随即走出门去，“你问他谁有资格摧毁他，我倒想你如今问问自己，谁又有资格让你不顾命。”

上元翻了进去。

红是不识水的，那一刻却毫不犹豫跟着进湖中。湖水冰冷刺骨，红的五官被水淹没，几乎丧失知觉。

“一切皆有定数，”师父的声音萦绕着她的脑海，“为了你的相信，我等了二十年。”

女

后来上元消失了，红没再看见他的影。红开始四寻找他，可为何要寻找他，红不知。

师父的话倏然在心中响起，红点，喃喃：“信。”

――金戈铁。

不知笛声残，不知泪满面，不知闲庭信步是归啊，不知拥不住的是永远。

生者愿为爱赴死，死亦可生。只是千呼万唤，他也不会为她而生还了。

“小鬼，你说他会傻事吗？”红问小鬼。

红看到了师父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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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月光透过隙清清冷冷地钻进来，的空气如死寂一般沉静。

红依然游历，春日的花开遍山野时，红终于找到了上元。他坐在西子湖畔，酗酒成瘾，整日茫然堕落，醉意迷蒙的双眼看着红，笑：“又是你。”

小家伙笑了，只摇。窗外阳和煦，从门外洒进来映在她的上，显得格外缥缈。然而这个人既不是谪仙人，也不是救世主，不过是个没长大的姑娘罢了。

将军攻下城池凯旋，回到营中，打量着面前落魄的少女。

上元在星辰漫天的夜里神色温和地永远离开了。他坐在庭院里，手里紧紧攥着一封信和寺院的经幡，嘴角带着浅浅笑意。

6.

红抱着他大哭，唤着他的名字。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失去更可怕呢？

“为了一个女人？”红突然开口，“谁能有资格摧毁你呢？”

“红，你是否相信前世今生？”

所以爱情是超越生死的吗？

“会。”他答。

“你已国破家亡，”将军的话语颇有几分傲慢得意，“如今无依无靠，我不会再禁锢你俘虏，现在便可放你走，去到新的国家，听天由命，好好生活。”

上元放声大笑，笑她那天真的模样一看就是从不知情感滋味。他起望向湖面，轻声说：“她不是谁，她是命运。”

“上元呢？”红猛然坐起叫。

“要水吗？”朦胧模糊中，红只听见这么一句。她尽力睁开眼，刺眼的光线悉数涌入她的眼眶，面前的人变得清晰。

安他，“我会一直尽我所能帮助你。”

“别胡说，”红急了，“万物皆有定数，岂是你说了算的。”

不知天上阙，不知地下时年，不知远花间一壶酒，不知烈故人是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