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跨进内审讯科的密室，那被染红的床单，床单上伤痕累累、惨不忍睹的年轻军官……

卫霆无法忘记自己遭受的那一切，艾尔更加忘不了。

「真的要……吗？」

真的相当丢人，他主动去撩拨自己的爱人，却在挥不及防的恐惧下仓促撤退。记忆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怎么能给人如此巨大的影响？

拥抱着卫霆，他深深地察觉到卫霆的愤怒和……隐藏在愤怒之下的恐惧。

「什么更享受的方法？」卫霆在他怀里抬起。

「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良久，艾尔缓缓地说，「不过，我想用情人之间更享受的一种方法，可以吗？」

他的声音温柔如水，在卫霆视线不到的啡色眼眸里，却冒着熊熊的地狱炼火。

对于恐惧的自己，卫霆越发愤怒。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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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躯微，片刻后，更加轻柔地呵护，「只要有这套系统在，我们会经常相聚的。凌卫那边，我有办法让他答应。时间会修补一切，我们以后会幸福地在一起。」

但他是军人，怎么可以恐惧？

脑海中一幕幕走灯似的重播，除了恐怖的刑，狰狞的笑容，就是刻骨的痛，压在上沉甸甸的屈辱的重量。

因为，那种不堪的回忆是带毒的伤口。如果企图逃避，不能鼓起勇气面对，只会让毒素一次又一次地深深侵入灵魂，以后……不但会毁掉自己，也会毁掉艾尔。

安静的将军会议厅里，定时忽然发出了提醒的音乐声。

撕碎的凌辱……

就算缩回了手，那个属于男的可以充当刑的官的热度还烧着掌心，烧得他痛不生。

「不，我不想等以后。」

他知卫霆为什么要坚持，但是他实在不忍心告诉卫霆，一个人不有多坚强的意志，也不可能到无所畏惧。痛苦的回忆，有时候，真的是一件蚀骨销魂的武。

卫霆像被到一样缩回了手。

「放松，我的小猫。」艾尔抚着他的，「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过去的事，不要再想。」

艾尔沉默。

卫霆，很可能在接受分贯穿的那一刻，彻底崩溃。

这种情况下的卫霆，即使意志上再坚强，上也承受不住他以为自己可以承受的事。

佩堂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从又大又的沙发里坐起来。小心翼翼地把未醒来的凌卫抱起来，放回会议桌旁的椅子上，还不忘帮凌卫摆出刚才趴在桌子

「艾尔，和我。」艾尔怀里，传来卫霆低低的，却藏着坚毅的声音。

不堪的记忆是无法立即消除的，至少不可能凭着一时之意气而被斩草除，它必定，需要漫长岁月的淡化，消磨。

刚才接吻时放松柔的，现在僵如冰，还是一块微微发抖的冰。卫霆把愤怒的脸藏在艾尔怀里，他感到自己对过往的恐惧，那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艾尔邪魅迷人地一笑，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说得卫霆脸颊泛红。

「卫霆。」艾尔赶紧抱住了卫霆。

「只有深爱的情侣才会以这种方式爱，因为只有彼此信任到了极点，才会把最重要的位置大胆地交给对方。」最后，艾尔认真地介绍，「这种天堂般的爱姿势，叫……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