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陆思汿问钟一：“你们两个平时都是怎么讨论这个话题的呢？”

“那你现在到底是想考研还是留学呢？”

啊？怎么还来问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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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没有。出国最主要的问题不是我愿不愿意跟钟一异国恋，而是钱啊——”陈墨托着下巴，“我家这两年生意一直在亏本，虽然我妈说我出国读书的钱一直都是有准备的，可几年下来起码要百万吧？我就怕这两年万一发生什么意外，我不想因为自己的关系，让我爸妈的生活跟着吃紧……”

其实关于未来的事情，陈墨也找他商量过——至少在陆思汿看来，陈墨没有崩溃，就算将来真的会崩溃，也肯定不会像钟一那样崩溃。

钟一抿了抿嘴：“其实我们还没有非常正经严肃地讨论过这个话题……每回我一想到他可能要出国要离开我，话到嘴边又自己回去了

陆思汿摆摆手：“没事没事。”

陈墨在这点却看得很开：“异国几年而已，又不是以后不再见面了，而且休息放假的时候我也能回来的啊。再说了，现在通讯这么发达，相见对方的时候，视频不就好了吗……我知异国恋肯定会很辛苦，说不定还会面对对方出轨之类的危险……但是跟未来相比，跟前途相比，忍几年是值得的……况且，要钟一真的会因为这个就出轨的话，那我也还是看清了的好……”

他记得那时陈墨说：“我一直都是想着考研的，因为选择考研的话，我可以申请保送，不用跟大队挤破脑去统考；可又觉得，其实出国也不错，至少会是一段非常珍贵的经验，而且能知感受其他国家的学生是如何学习的……”

“不会的不会的，这不是要爱情的力量打开什么门，而是要靠爱情的力量发不可能的奇迹……我是认命的，在我上是不可能会有智慧奇迹的。”钟一唉声叹气，“而且不光是我离了陈墨不行，陈墨离了我也不行啊，他要是离开我，肯定也会崩溃的。”

周澈连忙关切地问：“……你怎么了？没事吧？

陆思汿就问他：“可你出国的话就要跟钟一分开了啊……异国恋啊……相见困难啊……”

钟一立刻用不可能的眼神看向周澈：“不，求求你别让我读书了吧。你又不是不知，我大一的英语重修一直到上学期才修好，这还是多亏了陈墨给我的提点恶补……我对读书是不行的，英语尤其不行，我只想毕业了就好，拿到我的学位|学|历|证|书后赶紧走人。”

“唉，唯独这件事情，让我最近很开不了口。”钟一平日里的气十足此时褪去了一半，“我当然希望他不要出国，异地恋我就受不了，更何况是异国恋……可我总不能因为自己让他留下来，那是在妨碍他啊……”

陆思汿再次差点把嘴里的东西出来。这回忍还是忍下来了，但呛了一口，咳嗽连连。

“说不定爱情的力量会为你打开通往智慧的大门。”

果然是不能嘲笑别人的，就算心里也不行。可钟一刚才的话真的太有意思，陆思汿忍不住不笑。

“不知啊……看天意吧……”

陆思汿没想到陈墨这么干脆：“那你心里更倾向出国了？”

周澈说：“那不然……你跟他一起考研或出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