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房间。
这才醒觉。
“经世,不要我。”
透明的颜色,微咸的味。
“只有痛苦?不要忘记,我们也曾在这里过了一夜。你坐在床,哄我入睡。”经世苦笑。
看着那盆断草,如何递到锦辉手中。
锦辉,他去得无声无息,一定黯然神伤。
经世忽然激动:“自欺欺人!你明明无法忘记,明明心中还存有希望和他重来一次。不不,其实你的爱一直放在他那里,从来没有收回。”
经世叹气:“出云,你还是不忍心。”他环视周围,喃喃:“又是一屋子的证人。”
“出云,提一个要求。不要再寻锦辉,你们已经结束,找到又有何用?”
经世骤然沉默,失望非常。
“可惜你不肯要。”
“那我是什么,一个在没有找到锦辉前不愿放手的替代品?出云,说明白,你把这个说明白。”
出云尝了一口,扬眉:“咸的酒?”
打开门,忆起锦辉当日高兴地说:“看,出云,我们的房间对海,真是好运气!”
见证当日肝寸断的舍弃。
“就是这里,曾经摆过那盆断草?”
出云恍惚。
无人重视他。
慧芬,她活得悲哀,死得无辜,墓碑上仍求一个名分。
出云无言,闭上眼睛,靠在墙上。
比起海水,更象眼泪。
“好,我们去。”
怎忍令经世失望?
心底的纸,被经世莽然戳穿。
“这个地方充满回忆,是吗?”
看着经世无打采的样子,出云不忍。
“什么?”
“即使结束,我也要知他的下落。”
他点:“好,我不你。”如了气的球,坐在窗台上。
大哥和二姐给他的,只有钱和放任。两者综合起来,变成一个词――漠视。
“对,痛苦万分的回忆。”
经世默默看着出云,忽然无限悲哀。
出云忽然觉得刺心,默默点。
曹出云有何福分,竟然连遇几个痴情人。
他一杯酒。
墙啊,你可还记得,锦辉当日对着那断草在窗台呆站一夜,想了点什么?
世界变化,痴心已成极端缺乏物质,有人终其一生,遇不上一颗。
他们离开酒吧,将满耳轻柔音乐抛之脑后,如少不更事的小情侣,彼此牵着手,沿小路回旅馆。
“对,放了一点点盐,海难不是咸的?好像眼泪一样。”
“要我说什么?经世,你不是替代。你和锦辉截然不同。”
经世入门,抬眼看见窗台,走了过去,垂眼:“就是这?”
“那么,选择一个,我或锦辉。”
出云神色茫然。
两人默然对视。
他哭着说世界冷漠得如坟墓,
“对,那夜你大胆非常,自愿献。”
出云放下酒杯,拥着经世。
后有人问:“出云,怎么了?为何不进门?”
经世靠在出云怀里,静静享受,半晌说:“出云,那间小旅馆的房间,我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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