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白贺炜不满于父亲的咄咄bi1人,叫了他一声。
“我又没问你。”他喝住白贺炜。
“您可真是……”没法沟通。
还不等他说完接下来的话,郑亦拍了拍他的手,让他别这么较真。
白子峰叹了口气,说:“我这shenti不是太好,贺炜和他妈妈就总劝我别跟自己过不去。但是作为父母的,相信你的母亲也希望你能过那种我们看起来很正常的生活。可理想和现实总是反着来的,我想让贺炜按照我铺的路走,然后结婚生子,可他偏偏的跟我们对着来。小郑,这不怪你,也不是我们当父母的不开明,就是意难平。”他站起来,在房间里背着手踱步,“其实我也知dao,贺炜他不那么喜欢jiao楠,但是按我们的意思娶了她,他过得不那么开心,后来jiao楠走了,也不见他多难过,贺炜妈妈还跟我说,他怎么没什么感情似的,我没往心里去。现在我们老两口也算看出来了,贺炜还真不是什么没感情的人,单是因为你,他就跟我们吵了多少架。”
白贺炜怎么都没想到,父亲竟然推心置腹的跟他们两个说这些,郑亦的脸上似乎也不那么严肃了,就那么安静的听着。
“那天晚上我想了ting长时间,这脑子里的两个小人打了半天的假,要不是贺炜妈妈来叫我睡觉,我都不知dao已经半夜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也没什么jing1力去guan你们的事儿了,好也好,不好也罢,你们将来的路还得自己走,只要别等年纪大了后悔就行。”说罢,他又喝了口水,从书桌上拿了个信封,递给郑亦,“我和贺炜妈妈的一点心意,大老远的过来,拿着吧,记得以后过年过节的时候跟贺炜回来看看我们。”
白贺炜注意到,郑亦去接信封的手有点抖,正这时,书房的门被推开了,母亲走了进来,看见这情景很是吃惊。“小郑,你怎么哭了?”
如果不是母亲说,白贺炜都没注意到,这信封上晕了一圈圈的水痕,他低着tou,不说话。
不知情的母亲以为父亲又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便数落起老爷子来:“大过年的,还总说那些话,我要是不进来,你是不是又想给孩子委屈受?”
白子峰“哼”了一声,也不解释,背过手直接走了出去。
白贺炜只好跟母亲澄清dao:“我爸……我爸他竟然想通了……”
她拿过郑亦手里的信封打开看了看,又sai了回去,说:“这人啊,也不知dao脑子里想得都是什么。”然后也从口袋里拿了个红包sai给郑亦,转shen追了出去。
书房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午后的阳光温nuan而又惬意,郑亦趴在他肩tou哭了起来,好像要把xiong口里憋着的所有愤懑全都抒发出来一般,白贺炜轻拍着他的后背,并不说话,一切爱意就都在这个无言的拥抱之中。
又是美好的五月,和煦的风chui绿了大地,四chu1都是生机盎然的。
但是春天的美景仿佛与他们无关似的,过完年,白贺炜和郑亦便分别在各自的工作中忙碌着,抽个空见一面都是奢望。的确,他们工作在这个岗位上,默默付出的是一个又一个充满了绿意的春天和初夏。年年如此,无止无休。
白贺炜总说要回来,可前不久锦平那边着了场火,白贺炜带着队伍赶了过去,在山上整整奋战了三天两夜,两人期盼已久的见面再一次泡汤。
其实郑亦也是没时间,春季防火工作本就已经挤占满了他的私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