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珏?你还在吗。”她忽然感到莫名的心安,也许是酒的麻痹,将脑中所有的难受都掩盖过去。
席珏把烟掐灭,哽咽地哼出一个音。
席珏眼前逐渐模糊,她嘴角勾起一抹笑,眼角的泪顺着脸颊落,她抬起手,在空气中比划着那人的轮廓,然后哽咽地唤着,“林棹生。”
那觉得不对,停顿了几秒,而后颤抖地试探着:“席珏?”
席珏抹了一把脸上的,听见对方说着“您好”。她忽然叹了口气,借着酒劲儿,那牢牢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被猛地击溃,然后兵败,逃亡。
席珏感觉自己好像要死掉了,“林棹生。”
声音中夹杂着鼻音。
“我他妈也觉得他贱,后来才觉得贱的是我。”
就像是一火柴,在下雪的时候点燃,然后看见了此生最幸福的场景。
他快步阖上包厢的门,猛地跨坐在她上,低下,开始解自己衬衫的扣子,一颗颗。在连续的动作下,她一把攥住他的手腕,低声:“陆宁,我都说了,你别这样行吗?”
刚想抓她的领口,就被席珏打掉,她抬起,懒懒地望着他,终于开口:“我不都说了。”略微停顿,调整了下思绪,将那天在电话里面的话又重复了一遍,“都说了,咱俩不合适,你着这张脸,去找谁,谁都能喜欢,别耗我上。”
席珏别过,深呼,终于松开下的人,清醒:“你说自己不会动感情的,别傻了。陆宁,你不知我是什么人吗?”
在梦里她和林棹生爱。他
她不知怎么才能骂醒他,于是死死抠着他的手腕,指甲扎在肉里,见他的眼眶通红,扭:“你不是说他死了吗。”
陆宁也是真气着了。
“老板?好像是找你的。”那传来微弱的脚步声。
“我喜欢的人呗。”
她吐出烟雾,眼前似是模糊不清。
“我竟然心动了。”
“是你吗?”
妈,席珏,你要死啊。”陆宁红着眼睛盯着她大声吼。
她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长长的梦里。
她的眼泪忽然涌出来,只听见那说着,“老板,那边不说话。”
那感到了席珏的不对劲,焦急:“你在哪儿,喝酒了?”这没回复,他就继续说着:“把定位发给我,我现在过去。”
那声音越来越近,直到接起电话的一瞬间,他的声音透过那传来,席珏听见他清晰的说:“您好,请问你找哪位。”
她看向他的目光逐渐,陆宁闭上眼睛,将桌面上面的酒一饮而尽,笑:“你还能是什么人。”
“死了,我倒希望是死了。”席珏眼睛发红,几乎滴出血来,“他没死,还他妈好好站在我面前,说要和我重新开始。贱不贱啊,你说他贱吗?”
席珏深呼,试图找回意识,她一把扯开上的人,将他推在沙发上,在他耳边重复:“我他妈的把你当别人替,替懂吗,什么意思你不知吗。”
陆宁像是疯掉了,笑:“你不是喜欢我在电话里面发情吗,在现实中怎么就不行了。”
那人却不听劝告,猛地扯住她的领口,颤声:“你让我走我就走,你当我是谁。”
“那挂了吧。”她隔着冰冷的屏幕,再次听到了他的声音。
席珏拾起沙发上的大衣,转要离开包厢,就在推门那瞬间,她的动作猛地一顿。
席珏坐在seven的大厅里,叼着烟打电话,电话响了三声,那接通了,“喂,你好,半边甜。”
但她还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