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齐忽然笑，席珏用手铐将他扣住，“邱左明呢？”她环顾四周，没看见其他人，也没有血腥味儿。

        “邱左明的车最后一次出现在监控里，是去往郊区的小路上，之后就没有监控记录了。”警察看着席珏，看见她点，然后转离开。

        小路比刚刚的那片荒地好走，二队行进速度加快。就在不远，席珏影影绰绰地望见那儿有一小闪着光。

        “你以为你是谁，能救谁。自以为是，嗯？你他妈这样只会害死更多的人。”

        黑色吉普隐隐约约的形状，和监控录像里面大差不不差，她踩刹车，向后的几人说：“就它，我看见了，安A4488。”

        席珏打开车门，刚要上车，就听见周围人群议论，“刚刚那个上那么多血的人是不是邱老板，就夜宴那个大老板。”

        席珏示意自己知了，“谢了。”她跨步出门，尽量没碰到现场遗留下的血迹，转看向苑文毅，听见他说：“邱左明不在。”

        这里背靠着山，大斜坡，下面是一大片荒地，踏过荒地是一片墓地。

        “我女儿才十七岁。”他嗓音沙哑，说到最后，几乎哽咽。

        席珏抿了抿，看着边派出所的警察，询问：“你们来的时候人就不见了？”

        “应该死了吧。”王齐被李占宁反扣住，恶狠狠盯着他们，一字一顿说着，“他就该死。”

        背靠着荒山，她忽然感受到近乎末日之感。

        那边似乎听见动静，刚想动作，就被席珏猛地按在地上，她手肘抵在想要挣扎人的脖子上，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冷声：“王齐，你知不知这是故意杀人。”

        他指了指方向，然后摇摇，补充：“那个把他带上车的人也是夜宴的，姓王好像，眼熟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二队人在雪地里一步步摸索，雪越积越深，席珏打着手电，望着远的树，她抬，拨开树干上的雪，凑近观察，忽然猛地转向后，说：“血。”

        席珏猛地攥紧他的领口，听见远的救护车，暴雪中，她听见风的哀鸣，嘶哑，呼号，叫嚣。

        他不说话，看着他们笑。

        席珏眉心一动，她皱着眉望向张最，然后对群众说了句谢谢，“等会儿合我们个笔录。”

        这个方向，席珏抬起已经被冻僵的手，覆在血迹上面，模拟着嫌疑人的方向，然后突然看向张最，两人对视，同时指向小路。

        席珏深呼，这个温度，他们如果不能早点找到两人的位置，那人就算没死，也会在雪地里被活活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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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动作一顿。

        “在哪儿？”席珏步步近，攥着他的衣领，冷声问。

        小警察点点，肯定：“我们是从正门进来的，来的时候就看见门口有血迹，到台阶那儿就消失了。”他指了指门口，继续：“苑哥已经派人调门口和室内的的监控了。”

        二队人来到车前，席珏看了眼车内，没人。

        她动作一滞，下车，走到那人边，拿出上的证件，询问：“你好，我是警察。刚刚你们说的邱老板，你们有看见他去哪里吗？”

        那人被吓了一，听见是警察，猛地点，然后试探说着：“我看有人把他带上车，朝东面去了，那些服务人员也全都被吓跑了，但好像没受伤。”

        王齐眼睛赤红，嘴已经冻得发紫，猛地凑到席珏跟前，近乎嘶吼：“你知什么？我女儿，让他强了，你们知不知！”

        大树的左右两边有隐隐约约两条路。

        席珏到郊区的时候，赶上天降暴雪，路况变差，风大，几乎看不清楚，车前玻璃前面结了霜。她眯起眼睛，指着前面询问：“是不是那辆车。”

        王齐和邱左明不合，这会儿真就打起来了。

        “还有那些星点小血迹，大概率。”她望着地下碎裂的玻璃片，继续：“是酒瓶砸的。”

        “他车一般停哪儿？”

        那就对了。

        “门口，但刚刚我看不在。”席珏站在夜宴门口，看见聚集过来的人群，对侧的人说：“苑队，把周围人群疏散一下，我去找人。“

，“腹大概是中了一刀，得血最多，地面这摊，还有吧台上面的应该都是。”

        “明显的拖动痕迹，说明当时受害人大概率已经失去行为能力了。”席珏起，环视四周，缓声：“去附近找找，跑不了多远。”

        下了雪，证据很容易被掩盖，难找。这会儿还刮风，太阳即将落山，气温骤降，郊区在几乎没有建筑物遮挡的情况下，风将他们上的羽绒服刮透。

        席珏深呼，重复着：“我再问你一遍。“她手指着那片荒地，哑声：“你以为杀了他就能解恨了？”

        席珏一步步走向他，一字一顿说：“该审判他的是法律，而不是你。”她眼底赤红，声音几乎颤抖，目色狠厉，“杀人你他妈的也会死，那你女儿怎么办，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