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幅模样，估计刚才的话不是事实。可是事实一定比刚才那个更恶劣。

沈天郁说的一字一顿，就看到陈夏生登时睁大了眼睛，张开嘴，几次闭合，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最后都没说出来。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一样，周围的声音全消失，陈夏生却能听到耳边‘嗡嗡’的耳鸣声，一时间心痛的感觉一直持续到了之间。

“嗯？”沈天郁压低声音，继续问。

“没了。”

陈夏生不躲开，低声哀求：“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花儿，别不要我……”

“你说说，你犯过多少次了？”沈天郁厉声，“初中的时候就不让你打架，后来你私下弄过多少伤回来？你工作那几年，回来的时候好几次上有伤，别以为我不知。陈夏生，你要怎么着啊你！

可是现在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肩膀上的，沈天郁挣扎一下，吼：

“……”陈夏生不说话了，害怕的很，都不抬了。

“那好，”沈天郁从后面的兜掏出钱，把里面的现金都放到桌子上，拿水杯压在上面，面无表情地说，“你自己在这里好好待着吧。我，不你了。”

医院里人来人往，都看着这两个极其英俊的小伙子，只见其中一个高大强壮、肤较黑、脸上贴着纱布的男人抓住另一个穿衬衫的男人，手抖得厉害，眼泪几乎出来了。

沈天郁语气冰冷，听不出感情：“为什么和别人打架啊？”

“……后背上还有一。”

沈天郁本想不听，一甩手将他甩开，可是陈夏生抓得紧，死死不放，后来干脆从后面搂住沈天郁的肩膀，低声‘呜呜’哭了起来。

陈夏生深深低着，表现的很是心虚，咬着牙，牙都要从腮帮子里咬出来了。他挤着声音说：

沈天郁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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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刀划了一下。”

沈天郁板着脸，温的脸变得无比冰冷。他了口气，问：

“你除了脸上、背上的伤，还有其他地方伤着的了吗？”

“脸怎么了？”

被胶带固定在脸上。看样子是很长的一伤口，不知有没有毁容。

“上还有伤吗？”

陈夏生一下子抬起，睁大眼睛看着沈天郁，半晌点，忙不迭地说：“对，对对对。”

沈天郁手抖得厉害。他气急反笑，心里非常失望。他深呼，匀了气，慢慢走到陈夏生床边。

“别――花儿！我错了，我错了，我真错了！你别不我！”

沈天郁残忍的看着陈夏生。他就是想伤害他，在陈夏生能生活自理的情况下，这个惩罚比揍他一顿更能让他长点记。沈天郁想好了，就这么晾着陈夏生两天，等他反省够了，再重新‘着他’。

沈天郁放下钱就要往外走，只是还没走出去一步，就被陈夏生从后面拽住了。他紧紧抓着沈天郁的衣角，全颤抖。陈夏生大喊：

“在路上遇到个人，我看他……”

“看他眼熟，以前跟你有过节？”沈天郁站起，看着他，问。

“陈夏生！你躲开，别沾着我！”

沈天郁最烦陈夏生拿哭当武。小时候他不想上学，坐在街上仰着大哭，只能听到他张大的嘴里冒出野兽似的哀嚎，可是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一看就是假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