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留着好好照顾关先生吧。”商南星留下了电话就走了。
他要发疯了。
那时最难以承受的一段时间。
商南星知那笔赔偿是什么,并不发言,只是问:“关笑最后一次来是什么时候?”
商南星当初了那样的决定,不过是想解开关笑肩膀上那枷锁,还他一个美好轻松的人生,不再困在名为“喜欢”的谎言里,去艰难的计划些什么。他以为关笑就放弃了报复,恐怕也只是因为寂寞才会对他挽留,所以才走得干净利落,自以为爱得深沉。
商南星记得关笑当时不太自然的微笑了下,还说:“也不一定吧。这只是理论上的,我认为并不存在真实的可行。”
世界上的人千千万,凭什么就是他遇见了关笑,凭什么就是偏偏是他。
护工只委婉的告诉他关笑很久没来过了,电话号码也没留下。
关笑知他是商誉山的儿子,命运冥冥之中把他送到了他的边,纠缠不休,令他烦恼。
后来时间渐渐久了,他也就麻木了,只是时常想象关笑拿着粉笔站在讲台上的样子,聊以藉。
护工点点,又说:“对了,关笑还留了钱在我这里,你以前给我加工资的事情他知了,都一笔一笔算出来让我还你呢。”
商南星算了算,也有差不多一年多了。
可是现在到了他想要验收成果的时候,关笑却杳无踪迹了,再加上也许事情本不是他认为的那样,他的心开始慌乱起来。
林致知了这件事,问他:“我还以为
虽然早就料到这个结果,失望之余还是对护工:“下次如果关笑再来,你就给我打电话。”
商南星想找到关笑,可是他去了疗养院,关清也不见他。
个人之间是一定会有某种联系的。”
秦知远说关笑是真的喜欢他。
关笑看着他单纯的眼睛,却移开了眼神,因为关笑那时候什么都知。
“是去年吧。”护工回忆,“那天好像是中秋节,他还买了两盒月饼送过来。”
五年里关笑总共来过疗养院三次,没有一次上楼去见过关清。
他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注定不简单,他怎么早没明白这一点。
离开关笑的第一年,思念常常就将商南星疯。
现在,商南星想起这一幕,却觉得像是早就下好的定数。
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够去彻底改变一个人。
关家父子的关系比他们商家更畸形,父亲是自卑内疚宁可不见儿子,儿子则是对他既敬又憎,再加上冷情冷,对一个这样的父亲不见也罢。总之没人愿意化解这僵局。
“是吗?”商南星不信,他那个时候还不知上一辈的关系,也不知关笑会留他在边的原因。
“关先生好像是得到了一笔赔偿,想要给关笑的。关笑不知为什么没要,脸色也很难看,关先生就捐给疗养院了。”护工疑惑的说,“现在他在这里吃住用人都不花钱,关笑更加不来了。”
每当他无法坚持的时候,光是想一想关笑那清瘦的背脊,那凌乱得不复以往的环境,那乱成一团的人生,他就能告诫自己应该忍受。他不想再看见关笑小心翼翼的留着他,盘算着如何继续,也不想看见关笑为了一些原因,不得不留在他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