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会儿他脸色苍白得可怕。

事实上，当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角更紧地抿成了一条严厉的——这样的表情，倒是多少能找到一点儿成年后的斯莱特林国王陛下的影子了。

哈利抿抿想愤怒地说“随便”，但是还没等他来得及发火，他看见一个更加令他觉得疼的人物拨开人群冲了上来——哈洛特教授高举着魔杖看上去同样兴高采烈，他的嘴里令人不安地嘟囔着什么“我只需要五秒就可以搞定哈利的伤势”这种话——

嘴都几乎被冻成的乌青色。

也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

因为此时此刻他满脑子，都是从天空中钻出云层直直下坠时，余光一不小心在看台上扫过时看见的那一幕——

而很显然，格兰芬多救世主的想法并不能传达到斯莱特林王子殿下那边让他腔之中正在燃烧的怒火稍稍熄灭——事实上，他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可怕，哪怕是斯科转过来压低声音跟他说话的时候，那双银灰色的瞳眸也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显得阴沉沉的。

好消失是，他确实不疼了。

它就像是一只世界上最可恶的盗贼或者小偷似的，偷偷摸摸地站在看台最高所有学生们都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完全不知自己已经暴了的愚蠢的小灵冲着格兰芬多救世主的方向挥舞着自己的的手指，就仿佛是在控制着什

当潘西他们围上来，小心翼翼地问德拉科感觉怎么样的时候，斯科正举着魔杖，像个老妈子似的寻找角度试图把德拉科上那些透的衣服稍稍弄干一点儿——要知这家伙才刚刚从病床上爬起来，再感冒受凉恐怕就没那么容易好起来了。

“波特断了一条手，我还以为你应该兴高采烈晚上多吃一块牛排来着。”斯科掀起眼子扫了一眼斯莱特林，“这副气得快要爆炸的模样是怎么回事来着？”

德拉科当然不是在生气波特受伤。

德拉科没说话。

“抬胳膊。”斯科说着，见对方没反应，他抿抿干脆自己伸手像是摆弄布娃娃似的将德拉科的手抓起来，然后让旁边的布雷斯帮他抓稳了，自己抽出空手来使用魔杖，当他使用快干咒的时候，他几乎能明显地用肉眼看见面前这个二年级斯莱特林的在微微颤抖。

他看见了他那只该死的、短命的家养小灵。

坏消息是，他发现自己的手臂这下子真真正正地耷拉了下来——就像是充满褶皱、恶心的肉色手套。

哈利：“……”

哦，是的，再强调一遍。

哈利很想说用不着他就喜欢慢慢来他就想要等庞弗雷夫人来。

“比赛暂停了，择日继续，分数保留，六十比四十格兰芬多领先，”同样满泥泞的格兰芬多球队队长挤进人群，他就像是看不到他的找球手受重伤似的用听上去还算高兴的声音说，“谁也没想到游走球发了疯，不过斯莱特林的扫帚速度比我想象得慢上不少，择日再开始的话，我们还有机会重新调整状态面对他们！”

他真是前所未有地开始羡慕起了斯莱特林——至少光这一点上来说，是这样的。

但是在他开口之前，对方魔杖前端出的光芒已经击中了他那条受伤的手臂——

候，他看见一脸癫狂的伍德冲着他扑了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