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沂春感觉自己这样不去看洛寒像是怕了他似的，不能这样，鼓起勇气直视洛寒，故意和他嘴：“一把年纪了，还什么小花啊，老花了。”

谢沂春垂着视线说：“洛寒，你要见我，那我们就见一面，说好了是最后一面的。我们真的不能再在一起了……我和你个歉，以前全是我的不对，你又不喜欢男人，是我非要缠着你，你没办法才答应我，结果害我们走到这一步。你是个好人，是我不上你，对不起。”

他明明笑着，却好像快哭了。

两温热的嘴就贴上了他的嘴，这并不是洛寒原本的计划，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突然忍不住了，只是一时情难自禁，像是在沙漠中迷途的旅人终于找到了泉水，他急不可耐地亲吻着谢沂春。

洛寒说：“那时候是我要和你在一起的。”

洛寒说：“没有。别和我说什么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不好，一直不够关心你了解你。我还总是凶你，对你求疵，你明明已经很乖了。”

所以啊，他不能再拖累洛寒了。

洛寒遗憾的，意犹未尽，说：“耍氓啊。跟你学的。”

洛寒嗯了一声，貌岸然。

他都快三十的人了，加上上辈子活的年，已经过半百了，可一站在洛寒面前，还跟个中学生一样，不知所措，甚至不知该朝哪看。

谢沂春觉得心里好难过啊，别过脸：“我们去书房说话。”

洛寒上前一步，拉着他的手，几乎是卑微地说：“是我要和你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小花，你最后原谅我一次好不好？就这一次，我以后要是再让你不高兴

谢沂春还想说坐下说话，洛寒关上门，朝他快步接近过去，谢沂春看到洛寒关门朝自己走过来就很紧张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被人一把抱住。

谢沂春说：“还是我的啊！是我拿绝交你的……”

谢沂春感觉自己像是落入了一团火，被烧得浑炽热，他被洛寒撬开牙关了才反应过来，把人给推开，瞪着洛寒：“你干什么啊！”

谢沂春拾级而下，他不去看都能感觉到洛寒炙热专注的视线，他用眼角瞧了一下就有些受不住了，他从来没被洛寒用这样的目光注视过，好像很爱他一样，看得他老脸都快红了。

进了书房。

洛寒哪有不好的地方呢？谢沂春心酸，他是那么个烂人，他最落魄最潦倒的时候，全世界都鄙弃他的时候，只有洛寒还肯收留他，世上就没有比洛寒更善良温柔的人了。洛寒看过他上辈子落到那种地步，就是因为太温柔，才他得那么严。换成别人，早就和他老死不相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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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洛寒轻声呼唤他。

谢沂春脸轰的红了，他以前追洛寒的时候是常这种事，但他哪有这么胆大啊，他只敢碰一下嘴就完了：“你别这样，我们文明点好好说话，不行吗？”

下来，等不住，站起来走到楼梯口附近，谢沂春的影甫一映入他的眼帘，他的眼眶就开始发热，他不敢眨眼睛，他怕自己只是在一场梦，怕一睁开眼睛，谢沂春就会像消失不见。

洛寒应了一声，跟在他后面。

洛寒看他这样活泼，不以为忤，还笑了下，无比温柔地说：“你还活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