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的門縫裏,她看到妹妹俏臉緋紅,鬢髮被汗水打濕,淩亂貼在臉上,紮好的髮髻都鬆散了,甚至夾雜著幾枚綠葉。原本熨燙板正的旗袍上滿是褶皺,扣子也系歪了,深一腳淺一腳地穿過客廳,想要走上樓梯。
林若伊抬手,捂住自己同樣險些尖叫出聲的嘴。
妹妹走起路來搖搖晃晃,仿佛在顫抖,又仿佛兩條沒了力氣。
“對啊,小顧年輕氣盛,龍虎猛……哎呀說多了,都沒發現,我胡了!”陳太笑著,一把將面前的牌攤開。
“媳婦兒腰肢扭得好,男人每晚回家早”——她立刻想起妹妹纖細楊柳般的腰。
“夫妻嘛,要是床上不能爽快,生活上就容易出問題。不過,你要真是受不住,也千萬要緊著自己的體,可別順著男人。
“哎呦……怎麼可能不行呀。
自己在房中午睡,半夢半醒間,聽到客廳的動靜,便夢遊般去了房門口。
姐姐臉越來越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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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淵哥哥跟在她邊,卻並不扶上一把。
林若伊把站都站不穩的妹妹代入了自己,想到自己最近的謀劃,終究是忍不住,想要向更有經驗的人求助,便羞澀地低聲:“我有點受不住……想著給他納個妾……”
他們出現得突兀,消失得突然,要不是在地板上撿到了妹妹發間掉落的樹葉,林若伊幾乎以為,之前的場景,是自己在夢。
“也是,你子弱,老公又體貼,難免他會覺得伺候不到位。”一人笑了起來。
“這年頭,都不叫妾了,沒聽那幫子人說麼,要叫姨太太。”
她想起幾天前。
卻見丈夫長臂一伸,直接把歪倒的少女撈了個滿懷,像扛麻袋一般,就把人扛在肩膀,大步走上了樓梯。
伴隨著幾個太太的歎氣,又是一輪新牌局開啟。
“大腰細屁翹,到站不著”——她想起妹妹的材,和她時常站立走路都不穩的子。
“窯姐們都沒臉沒,大一掰,嘴張開,咬住男,死不鬆開”——她想起妹妹跪著,被她男人撞得逃離又被拉回來的影子。
耳邊有人在安,“……你還年輕,不懂,男人物件大是福,也就開始受點罪,等被開了,就會習慣的,會越來越喜歡。”
下大雨那天,我去找我家那口子,老遠就看到你家顧先生了。大家夥都淋得濕透,我偷偷瞄了一眼,也太大了……房時,你沒少受罪吧。”陳太一口吳儂軟語極為嬌俏,問,“難怪你總是坐著輪椅呢哈哈哈哈,最開始我們都猜,你不應約,是不是被弄得站不起來了。”
甚至有人念出了家鄉的色情打油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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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抬踩第一個臺階時,獨自站立的那條突然失力,少女猝不及防,發出一聲喑啞的驚呼,整個人就要歪倒下去!
林若伊心不在焉地查看著手裏的麻將,牌搭子的渾話毫無避諱地傳到了耳朵裏。
屋門半開,她瞥見人影,便下意識地縮回到了門後。
要真想找個人……嗯……聽我的,也別弄個姨太太,膈應。你乾脆就去鄉下,買個貼丫頭,能讓他發洩發洩就行。”張太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