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忽然開了口，“老祖宗，我要退婚。”

        老太太的怒斥中，臨秀扯著小六的衣帶，將她趔趔趄趄地拉了出來。

        臨秀被老太太的呵斥嚇了一，聞言縮縮脖子，知老太太是想把自己給摘下去，便灰溜溜地從椅子上下來，給老太太行禮。

        外人走了，四小姐坐在椅子上，裙下的兩只腳不耐煩地互相蹬著，聞言對著三姐姐甜蜜地笑了笑，拍手嬉笑著樂，“那感情好，姐妹共侍一夫，將來在段府也算有個照應。我和三姐姐剛剛還在祠堂乞求關家列祖列宗保佑，能讓三姐姐婚後快樂如意，然後祖宗就送來了小五……”

        “你閉嘴！”關老太太呵斥，“要不是你非拉著小三兒跑祠堂，哪會有這種事？！小四兒，你打得什麼主意，我可是一清二楚，現在，給我出去！”

        屋中一片凝滯，關老太太不言，看向三小姐。

        關老太太看看屋子裏剩下的人，除了三小姐、五小姐這幾個主人公，就只剩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二太太，擰眉問，“出了這麼大的事兒，老大媳婦怎麼沒來？你沒通知嗎？”

        “那要怎麼辦？像小四說的，讓我和這個賤婢生的庶女共侍一夫？讓整個邑城都知，關家三小姐捎帶著妹妹出嫁？現如今，公主出嫁尚不帶媵妾，二嬸，我何德何能，成親居然比公主的規格排場還大？”

        “三姐兒！”二太太急忙大聲打斷她的話，“二嬸知你委屈，可這事兒已經發生了，現在去追究也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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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臨秀，你反了天了！還不帶著妹妹出去？！”

        小六被踹得子一歪，不敢出聲，也不敢呼痛，重新跪好，深深地將頭埋下。

        “是啊三姐兒，婚事可是大事，不能輕易退的。”二太太也跟著勸導。

        二太太起，誠惶誠恐地回，“三姐兒出了這樣的事兒，是我家不嚴，怎敢不去告訴大嫂？媳婦兒第一時間就去了，可大嫂的子，娘您是知的，這些年一直是這樣，哪怕天塌下來，她恐怕都不願意從那小佛堂裏走出來一步。”

        她不敢和老祖宗頂嘴，只好同二太太，“二嬸，結親，結的是兩家之好，若真讓我和她一起假過去，那就是結怨了。更何況，已經入夜了，五妹妹為何會在祠堂？段公子也去了祠堂同她私會，是不是因為他們之前就有苟且？祠堂並不是幽會之地，為何他們二人會……”

        五小姐跪在地上，看著剛剛還抱著自己溫柔纏綿的人，輕描淡寫地從她眼前一步步離開，衣擺慢慢消失在眼前，心中一片冰涼。

        “胡鬧！”關老太太說，“這婚事是你爹當初寄信過來，千叮嚀萬囑咐的，怎麼能輕易退婚？”

        順帶，狠狠一腳踢到了旁觀跪著的小六上，“笨東西，連個姐姐都看不住，小五給人作了妾，你能有什麼好處？！”

        離開屋子之前，臨秀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站在老太太後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