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景樓的香姐兒。”小廝小心翼翼地覷他臉色。
“另一個,是……關宅的雪,只是這位姑娘,在您來關宅的前幾天,就意外亡了。”
當然是躲到老太太的宅院之中、床榻之邊了。
夜幕降臨,隱隱透著光的床幃間,一雙雪色般的藕臂慢慢探入。
“春景樓?”小士遲疑地重複了一遍,仿佛成為了一個只會學的幼童。
“前幾天為什麼不來?!”他質問著,怒氣中還帶了些許近乎委屈的不滿。
是不是……你去找了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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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去找別人。
唯獨山石上殘存著些許鬼氣。
林安宴不答,只勾住了他的脖頸,在泛青的下巴上輕吻了一下。
小士甚至無措地想,活著的和死了的,好像哪一個,都不該是他家的小郡主。
她只想靠這人續命,完事就穿褲子走人,不想和他深夜談心。
“邑城最大青樓裏的,一個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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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
“……長?長?”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小廝輕聲呼喚的聲音。
那個本該金枝玉葉一般嬌養著長大的姑娘。
猝然回頭,假山附近早就沒有了人影,仿佛之前的那一切,都是他的幻覺。
聞言皺了皺眉,小士神情恍惚地又問,“另一個呢?”
“你去哪里修養?為何我不曾找到?”
一片雜聲之中,聽到兩個姑娘現如今的處境,小士心頭堵,說不清的煩悶,湧上有些急躁地慌亂。
“老太太傳話說,已經給您查到了符合條件的兩個姑娘,您看看,要不要安排一下,明天就……先去見一個?”
早在進屋後,就將衣衫褪盡,林安宴黑髮披,軟軟倚在他懷裏,笑仰臉,嗔怒,“公子說話好沒理!前幾日,被公子弄得……差點死在榻上,自然要去修養一番了。”
從春景樓回來,小廝不住側頭看側神情鬱鬱的士,幾度想要啟齒問一下,他是如何只問老鴇一句話,就確定香姐兒不是要找的那個小姐的。
耳邊回蕩著少年淫邪的話語,熟悉的影乖乖跪伏在那人前,而他要找的人卻又……
僕從再度發問,小士想都未想,便,“我們去一趟春景樓罷。”
小士一個激靈,茫然回首。
哪怕看了好多次她赤的嬌軀,小士依舊被那雪白嬌的膚刺到了眼睛,挪開了視線。
不要離開我。
死前,宴是在三小姐邊伺候,可最初,她卻是跟著老太太長大的。因而,老太太那裏,算是宴最熟悉的安全地帶了。
小士卻攬著她,沒理會她的暗示,繼續,“宴姑娘,待此間事了,你可願隨我離開?”
他是怎麼了?
樹葉被風得嘩嘩作響。
不等她說話,又繼續,“魂命牌的事,我會為你解決,以後,你便跟著我,可好?”
可長臉色冷淡而陰鬱,他不敢多嘴,縮了縮脖子,默默將疑問咽了下去。
早就等待著的小士伸手握住,一把將人拉進了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