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他問的問題也更加奇怪,“那這段時間,你在這裏,住得怎麼樣?”
餘光中瞥見,他伸出的那只手,在自己褲上了。
見她眼神閃爍,林靖淵忽然意識到,在自己看來,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對她來說,還是不那麼習慣的。
“我是說,你這裏……”
正在梳頭發,臥室的門被敲響,林靖淵走了過來。臉上十分淡定,沒什麼焦慮的表情,還穿著一套乾淨的灰色運動衫,腳上是黑色的運動鞋,好像要去鍛煉的樣子。
看起來閒適得不得了。
“……哪、哪里?”她憋紅了臉,不好意思地抬眼看他,又害羞地低下了頭。
就著窗外哭嚎的聲音,她慢條斯理解釋。
披頭散髮齜牙咧嘴地站好,剛剛聚起來的那矯情勁就怎麼也使不出來了,林安宴僵著臉,不知是不是繼續表演下去,只好尷尬地垂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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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幾步上前的人扶個正著。
靠!
“那是你的公司。”
山下有個業主,大概是和娛樂圈沾邊,把自家房子借給了個拍恐怖劇的劇組,三天兩頭在路上哭嚎,尤其是半夜。
手指虛空,點了一下她的小腹。
正要說什麼,林安宴忽然想起自己的人設,她僵地伸出手,暗暗用指甲掐了一把自己的大,眼圈登時就紅了。
她曾投訴過,物業去了一次,據說人家拍到了關鍵地方,馬上就結束了。
聞言,林靖淵神色有些微妙。
之前避暑時,住戶還是很多的,但現在是一月末,山裏更是很冷,就沒有多少人過來了。
比起哥哥,她在這裏住了也就一個月左右,自然更明白左鄰右舍的事情。
這山上主打的是高端住宅,各種別墅零星分佈在山間,又有樹林遮擋,很好地阻擋了彼此視線,只有林蔭大彎彎曲曲,直達各個屋子的房前。
哪有一夜之後問人家肚子的?
“既然喜歡,就先住幾天吧。”
“哥哥……昨晚,你為什麼要……”
男人的奇怪嚎叫穿過來,瘆人極了,打算了她尷尬的語言組織。
這人真的是……太不要臉了!
林靖淵停頓片刻,問,“你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發現林靖淵看著她的樣子有些奇怪,她索解釋,“沒事,就是隔的劇組又開工了。”
林安宴心中怒罵,依舊滿臉羞澀,“有點熱,有點漲……”
那也只能忍忍。
儘那只手又很快抽了回去。
“好啊!”林安宴莫名其妙,直直回答。
磕磕絆絆地說著自己都牙酸的臺詞,她嬌嬌弱弱地站起,想要弱柳扶風一把,不知是太軟,還是太沉,居然一個趔趄,往前栽去!
林靖淵說著,就離開了,等下次見到她時,就從運動裝換回了休閒裝。
在原主記憶裏,這個哥哥每天忙得腳不沾地,怎麼有過悠閒喝茶的時光,林安宴看他閑得發慌,索問,“哥哥,最近怎麼不忙了?你的公司呢?”
沉沉地墜著疼,肚子鼓漲,都覺得不舒服。
林靖淵的臉色更加古怪。
她吧嗒吧嗒走到窗戶前,連看都沒看一眼外面的風景,冷酷無情地直接將臥室窗戶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