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糟糕的前三天,他們還躲在山裏的別墅。後來從山裏出來,也沒進城,而是繞著路走到了郊外,路況也不算糟糕。
連白皙的臉都鼓出來,顯然對他的說法不大贊同,有些茫然又有些不解。
她是沒什麼想去的地方,只能跟著林靖淵走。
***
林靖淵側頭看了她一眼。
如果有一天,她要以保護的名義傷害你呢?
林安宴猛然往後仰脖,咬著的驟然鬆開,溢出一滿是歡愉和痛苦的呻。
藍紫的閃電刺破長空,大雨傾盆。
這時,女人特有的雷達刷地一下,豎了起來,“誰?男的還是女的?”
“你也說了,這樣的世不易。”他輕聲,“所以,打著保護的名義去犧牲別人,我不贊同。”
尤其是,犧牲的那個人,是你。
直腰板坐得時間久了,沉甸甸地墜著腰疼;要是彎著腰,坐得放鬆一些,就會墜著肩膀往前傾,肩膀酸。
看到被攀岩著綠草路牌一閃而過,林安宴忽然想到什麼,問,“哥,咱們要去哪里?”
轉瞬又被堵住。
她雙手抱臂,那個一個有些自我保護的舉動。
顯然,他的說法違背了她的認知,讓她有些無法接受。
長期生活在學校的象牙塔裏,對於手腕玲瓏、處事圓的社會人士,更多的是嚮往和憧憬,而不是提高警惕心。
懷才像不像懷孕,她不清楚。
原主的體瘦,卻大得厲害。
“這樣不是很好麼?能保護自己,也能保護別人。”
也狠狠砸在雙人帳篷透明的頂棚。
“我們去首都,看能不能救個人。”
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林安宴更是奇怪,怎麼也撬不出更多,只能悻悻作罷。
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林靖淵糊,“也許不存在,也許……是個女的?”
馬路兩邊的雜草,完全違背了季節規律,瘋狂地蔓延生長,有些綠葉甚至鋪在馬路上,被過往的車輛一遍遍碾過。
夕陽的餘暉帶著溫的黃光,透過窗外的大片玻璃,打在他高的鼻樑上。她仰起臉,逆著光,看不清他的眼睛。
仿佛天空漏了一個大,雨水連成線穿成珠,氣勢磅礴地從天上摔下,狠狠砸在樹林的葉子上,砸得樹木嘩嘩作響。
跟懷孕時的大肚子一模一樣。
一滴雨水裹挾著千鈞的力,在閃電的照中狠狠墜下,幾乎要立刻砸進眼睛中!
但大就像懷孕,這個是毋庸置疑了。
轟隆隆的雷聲中,又是一閃電劃過。
生理的反讓她閉目側頭,仿佛有什麼在體內轟然爆炸!
末世降臨,已經一個多月了。
她只能時不時雙手抱在前,悄悄抱住一對沉甸甸的大白兔,好讓自己的肩膀腰肢休息休息。
頭髮紮上之後,一張臉就完全顯出來。長長的睫下,一雙清澈的眼睛望著前方,秀的鼻子下,嘴微微翹起。
沒由來地覺得心裏難受,林安宴連連點頭,抱緊了柔弱的自己。
此時,沿著高速往前,路邊堆的全是廢車,有幾輛的車輪在馬路上留下了深深的印子。還有的車裏,喪屍在砰砰砰地拍著門,活人卻不見一個。
直面死寂的村莊,滿是喪屍的工廠,就已經挑戰了林安宴的心理承受極限。
明明很近,卻又覺得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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