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彼此間都意識到了，卻沒有點破。

        她努力打起神，回應，“對，就是一個男團，Team-9。網上超級火。”

        “我來過這裏，看過他們的演唱會。”林安宴隨口一說，忽然怔住，立刻轉了話題，“你之前也來過？來什麼？”

        是他太多貪婪，仗著需要釋放異能帶來的冗雜，在夜裏無盡索取；又疑心她是因為異能帶來的本能而同他歡好，便總想著在沒有使用異能時，在她清醒時，堂堂正正要她。

        “幾年前，好像有幾個明星在這邊開辦演唱會，就在安海市體育中心館，我當時也來過這裏，還遇到了很多女粉絲。”

        “是啊，”林安宴謹慎地回答，“我考完後沒事，那段時間就有點喜歡他們，和幾個粉絲約了一起來看演唱會，看完就回去了。”

        看了眼地圖，扯著安全帶卡到體上，林安宴熟練地將被安全帶擠出的半個渾圓回去，又熟練地用手指將安全帶扯離一點體，拿起水壺喝了幾口水。

        這種摩西分海般的清理路，哪怕看了無數邊，再次出現在眼前，還是讓人情不自禁地感歎。可是想到車的主人們，林安宴一時又有些低落。

        這些鮮血的主人們，幸運的一批，可能逃脫後還活著，而不幸的那一批，屍骨都已經被瘋長的綠植給侵吞殆盡，連發絲都沒剩下一。

        “我是因為工作，你……是高考結束才過來的？”

        只是那些白色黃色的油漆線，大多都帶著鮮血乾涸之後的紅褐色，看起來觸目驚心。

        一邊的肩帶落到了臂彎，另一邊的肩帶則鬆散地搭在脖子上，出大片大片凝脂般的雪白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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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團雪擠出了深深溝壑，雪白飽滿的玉峰之上綻出點點紅梅和青痕，無知無覺地勾引著看到它們的人。

        林靖淵雙手開車，空氣一陣波動，驟然出現的薄毯，輕輕搭在女孩的肩頭。

        光看臉，確實稚得很。

        外面火辣辣的陽光，幾乎要將路曬到化，蔓延的綠意也無法阻擋高溫的侵襲。車開得很穩，空調有點涼意，女孩側著子，躺在放平的副駕座位上，不知什麼時候，陷入了睡眠之中。

        好讓林安宴知，給她帶來無上歡愉的，送她攀上快樂高峰的，將她體填滿的人，到底是誰。

        妹妹年紀太小，襯得他，好像太老了。

        她總覺得，白沙湖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只他要得太多，女孩哪怕負雙系異能，除了火系，還能靠類似雙修來提升異能，可畢竟她才十九歲，從第一次破處到現在，也才過了三個月，難免體力不支，只能屢屢白天補眠。

        林靖淵輕描淡寫地回答，握著方向盤的手卻一緊。

        還不是因為，他太老了。

        隨著林靖淵開車，堵在馬路前方那些早就生銹破敗、甚至爬滿了藤曼的無數車輛，自覺地翻滾著往路邊的野地裏倒去，留出一片寬闊敞亮的路，和印在地上的交通指示線。

        只留下她一張睡得粉嘟嘟的臉，壓在黑亮的長髮上，壓得臉上都是縱橫的細絲印子。

        中規中矩的問，中規中矩地答。

        在記憶裏又搜索了一下，林安宴想了起來。原主好像是Team-9的粉絲，所以在四、五年前他們開演唱會的時候，也來過這裏。

        所以……當初的他，為什麼不陪著剛剛高考完的妹妹出來玩，而是跑到安海呢？

        只是生活中的隨口一聊而已，稀鬆平常。誰都沒有意識到，對方似乎有點過於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