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各位幫襯多少,只希望姑娘們得了高枝,日後春花樓有難,不落井下石就好……”
話音一落,低低抽泣的小姑娘們立刻自己堵住了嘴,神情警惕地睜大眼睛,生怕被周圍人指認後拉走。
一聲令下,他們就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將不聽話的小女就地懲罰,殺雞儆猴。
所以春媽媽一說,她立刻乖乖地三步並作兩步,出門往後走。
春媽媽會這麼好?
一路走來,林安宴都在默默記路。
本來還以為,春媽媽對這些小姑娘們這麼客氣,是因為她覺得,今晚赴宴的人肯定非富即貴,但凡有一個能攀上高枝變成鳳凰,事後可能會報復自己。
“你,”春媽媽手指一晃,指到了林安宴上,“從你開始,出門往屋子後走,快快快!”
春媽媽說的,雖然都是些調教女的倉促之言,但林安宴心中清楚,她還是有一點說對了——錢。
“行了,現在開始,排成一隊,我點到誰,誰去後面洗澡、驗、換衣服,花。
纏著他喊夫君,喊丈夫,說好話,小伏底勾引男人,讓他給你承諾。
內心狐疑,林安宴蹙起眉。
醜話說在前頭,哪個敢唧唧歪歪,外面有的是大老爺們,直接給你拖出去破了,別指望能上白花!”
“姑娘們,你們可是處女,寶貴的第一次給了他,他就是你的夫君了,為什麼不坐實了這個份!?
頭腦一片空白,四周都是不認識的人,又陷入了這樣糟糕的環境,甚至還被叔叔賣給了院……
再者,跟著男人,哪怕進不去他家門,能多撈他點銀元,金銀珠寶也成。好歹,自己下半輩子,也有些東西傍。”
今日,諸位從這個樓裏走出去,咱們春花樓,就是姑娘們的娘家。
看來,是指望著將來,姑娘們混不下去了,也沒容之地,就只能帶著金銀珠寶前來投奔吧?
林安宴早就注意到了。
另一個灰褐色布裙的老婆子,仰著下巴,就站在後面院子裏。
想明白後,林安宴在心中默默嗤笑一聲。
主動放棄能給她帶來更多金錢的女孩們,讓她們跟著嫖客走?
自己對這裏很陌生,無分文,又沒有份證件,就算走,她也打算先撈一筆,取回自己的箱子,再離開。
姨太太也好,外室也好,哪怕沒名沒份也行!
春媽媽得緊,屋裏兩個婆子虎視眈眈地盯著她,就連守在門外的兩個打手,都忍不住往裏面探頭——
帶著挑剔的目光,看著她從遠處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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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春媽媽繼續,“各位姑娘,要真是得了大老爺的青眼,也別忘記,當初是春花樓,給各位牽了這段緣。
一群人用憐憫又同情的目光,看著第一個被點名的人。
她也害怕,但是……
他們在等待春媽媽的命令。
只要他肯帶你走,伺候一個男人,總比以後張開伺候無數個男人,要更划算,是不是?
沒想到話鋒一轉,說起了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