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將人拉到一邊,低聲說了些什麼。
“那也不行的,明明是個處子,偏要弄得這麼妖媚,就算好看,也不行啊。別人會以為咱們拿假貨充處女呢,”
“坐這兒等著。”命令完,她匆匆回去。
梁嬤嬤說著,大喊一聲,“陳姐,陳姐,替我看看小丫頭片子們,我這兒遇到了個上等,手癢,捯飭兩下!
春媽媽進門,看見了就皺眉,“梁姐姐,你弄得這滿風塵氣,可不行啊。
本來應該害怕的,林安宴卻搖了搖頭。
這樣一來,原本系到大上的鏈子,現在勉強只能系到之下。
“梁嬤嬤說,給我起了個花名,白玉蓮。”林安宴乖巧回答。
“什麼白玉蓮,梁嬤嬤還是幾十年前皇宮裏的老思想,也太土氣了!
梁嬤嬤將她帶到另一間屋,拿了眉刀,將她的眉形修改,又舉起粉撲盒子,看了半晌歎了口氣,取出一盒胭脂,用刷沾了,在她臉上掃掃,又給嘴上色。
她細細地將鏈子重新調整,側、側、側的鏈子都放寬了些,緊繃的和都放鬆了些。
“你懂什麼,這可是上等!”
林安宴豎起耳朵,細細去聽,只聽到“叔叔”“賣了”“幾天”“要還”的字眼。
春媽媽溜溜達達過來,惋惜地目光打量著難得的上等,問,“叫什麼?”
“走了,去給你臉。”
重新洗乾淨臉,梁嬤嬤給她綁了兩條濕漉漉的大辮子,都要離開了,又忿忿地轉回來。
“那……就叫白玉安吧,聽著像個學生妹,讀過書嗎?”
說著,讓林安宴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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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嬤嬤聽罷,手指狠狠戳了一下春媽媽的額頭。
“窯姐兒是窯姐兒,學生妹是學生妹,你要混成一團,旁人不得笑話我們?”梁嬤嬤不高興了,“正經人,誰會嫖?”
梁嬤嬤眼睛一蹬,“你不是一直希望春花樓能火起來嗎?這丫頭臉可以,體也可以,耐得很,給我一個月,我把調教成小滬城的名花!
林安宴搖了搖頭。
“活該你沒有發財的命!”
她甚至覺得自己和這裏格格不入。
轉對著林安宴凶,“衣服不許換!去把臉洗洗,弄一下頭髮。”
“不行不行,”春媽媽一聽就歎氣,“這丫頭來歷你不知……”
“安……”林安宴就記得這一個字。
井上先生的同學都是正經人,咱們就給姑娘們穿上教會的學校服,紮上兩個辮子就行。
春媽媽糾結一陣,“問,你之前叫啥?”
我看不如叫白瑪麗……白安娜……白安妮……”
你塗了胭脂,人家還覺得親起來發苦呢。”
春媽媽歎氣,“老姐姐,聽我的,咱們今晚不能這麼弄啊。”
“怕不怕?”
有上等再叫我!”
出於不知為什麼的底氣,她並不害怕。
又一個半老徐娘應聲走進,看到林安宴也是眼前一亮,忙不迭地讓她們快去。
“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王春花的!”
睜眼就淪為女,被幾個老婆子當貨物般挑三揀四,連自己到底長什麼樣子,都是剛剛照到鏡子才看到……大腦裏空白一片。
名聲傳到滬城、京城去,你的春花樓靠她,就能名揚全東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