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陣風來,挽起的長髮被散,她的頭髮如蓬鬆的夜霧般淌下,捲曲地垂在前後,像是要將肩頭、側的肌膚遮擋住。
男人嘴裏叼著一沒點燃的香煙,垂下的黑髮遮住了眉眼,卻沒遮住優越的鼻樑和漂亮的形。
主人井上先生,伸手指著院子裏的一排美人,大大方方,“來者是客,顧君,陳君,劉君,你們先請。
只需一眼,她就看到了一個穿著深藍色西服的男人。
幾聲乾咳之後,一個黑色和服的男子醒過神來。
棕色西服的陳先生也臉色陰沉下來。
偏偏有幾片花,借著風調地落入她的發梢、肩膀,幾乎要讓人分不清,一片漆黑中出的點點雪白,是花,還是肌膚。
顧君,你再看看,說不定這次,就有看得上眼的呢。”
艾德裏,不也介紹給我們法蘭西的熱情姑娘嗎?”井上笑。
她仔細看,這才發現,幾個跪坐的和服男人旁邊,還坐著三個或長衫、或西服的男子。
邊一個灰色長衫男子皺著眉,吐出的櫻國語又快又嚴厲,“井上君,我當你是老同學,才來赴宴,你這來來回回的,又是搞什麼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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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處女的象徵。
林安宴抬頭,深深看了一眼這個僵笑的櫻國男人,又看了眼井上,和另外兩個始終一言不發、正襟危坐的櫻國人。
“那不一樣,”另一個棕色西服男人介面,“我對種花女人不感興趣,我更喜歡溫柔嫻雅的櫻國女,不知井上君,能不能滿足你陳弟這個小小的要求呀?”
他歪坐在墊子上,手上吧嗒吧嗒玩著個銀色的打火機,火苗一閃一滅,將他的臉也照得明明滅滅。
白玉安卻再次聽懂了。
尤其是,她鬢邊,簪的是一朵楚楚動人的白花。
“哎,劉君不要這麼說,這些都是女,沒過國籍之分的。人家開門生意,咱們支持一下,也是很好的事情。
來到我們種花國的領土上,還想玩我們種花國的女人?”
都是賞遍美色的男人,從一群人中找到最出色的美人兒,簡直成了他們的本能。
這些貌岸然的人,每張臉孔,每人的模樣,她都記下了。
夜色之中,蒼綠之下,姑娘被霧氣打濕的鬢髮,黏在雪白的臉側,緻美麗的眉眼,嫣紅的,幾乎讓人看直了眼。
井上微一挑眉,笑,“陳君想要與我櫻國結為秦晉之好,我們自然歡迎!只是我們櫻國好姑娘大多矜持,就連回復你,也需要時間。
所以,陳弟要等到明晚了,不如今晚,先湊合一下?”
長髮挽起的少女穿黑裙,雪白的小臉被夜色、黑髮和黑裙襯得幾乎要發光,鬢邊淩亂的頭髮,看起來都別有美感。
一陣風過,粉白的花飛起,紛紛揚揚地落在姑娘們溫軟柔媚的肩頭。
就連西服的褶皺都好看得恰到好處。
“我認為,咱們櫻國女人還是太過於順從了,適合當作妻子;種花女人更帶勁,是不是啊哈哈哈哈……”另一個和服男笑了幾聲,尷尬的僵住了。
他說得是櫻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