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二妹才十六,正是嬌活潑的年紀。
林安宴連連點頭。
試探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發現什麼都看不出來,林若伊強忍著心中酸澀,故作有成竹般,看向李媽。
是看到就會羡慕的生命力,朝氣蓬。
每次送走客人,都是這般滿臉倦色、春意橫生,嬌滴滴地扭著小腰倚在大門上,連抬個眼,都又倦又媚,仿佛人氣就能吃飽喝足。
嘴就像是被蹂躪過的花,濕潤紅腫,角掛著兩點淺淺紅痕,仿佛曾被強撐開過,就連下巴側面,都有幾個淺淺的印子。
心中冷嗤一聲,李媽輕輕握了握太太的肩,示意她仔細看,準備之後再教她這些識人之法,緩緩點了點頭。
青說著,歎了聲氣,“太太子不好,本就該仔細調理。賭氣不吃東西可不行,萬一餓壞了體,少帥還不是心疼得什麼似的。”
姐姐坐在輪椅上,怔怔地望著窗外,旁的李媽正端著碗黑乎乎的中藥,低聲勸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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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藍衣白裙,俏生生地站在那裏,就像是春日綻放的一朵鮮花,又鮮又。
林若伊聞言,轉過輪椅。
更重要的是,她眉眼間轉著一勾人的媚色,眼睛裏的春水幾乎要溢出來,活脫脫就是個被男人開苞後、灌滿了雨的小妖。
看見自己,李媽眼睛一亮,聲音大了點,“二小姐到了。太太,您喝了藥,讓二小姐陪您吃點東西,和您玩一會兒吧。”
她近乎戰戰兢兢地問,“那……我該怎麼?”
這會兒穿著淺藍薄襖衫,盤領緊緊圍著脖子,盤扣密密地扣到脖子最上方,將一節細脖完全遮掩。袖擺寬又長,垂下來的袖口只讓少女出幾個粉色的指甲蓋。纖細的腰上裹著米白的長褶裙,連一雙腳都遮得嚴嚴實實。
不像自己,死氣沉沉。
看著她走路的奇怪姿勢,青張了張嘴,又閉上,鼓勵地沖她點頭。
拋卻前一天的漫不經心,李媽努力眯著眼睛,將小姑娘仔細打量。
李媽曾經在巷子裏見過很多窯姐兒。
“二小姐,太太喜歡你,所以你只用跟太太說說話,哄她開心就行,要是能讓太太吃點東西,就更好了。”
連陽光都偏愛她,要透過紗簾的縫隙,照到她上。
妖嬈狐媚!
她站起,緩慢又無聲地走到姐姐門口,在敲門之前,看了看青的臉色。
窗子上拉著白紗,屋裏沒有開燈,卻並不黑暗。
一看就是男人毫不憐惜,弄得太狠,女孩又過於嬌,才留下的傷痕。
林安宴敲了敲半掩著的門,聽到裏面的動靜,推開了門。
遠遠就看到她走路姿勢古怪,現下站定便看得更清了。
女孩穿得是鄉下人家的衣服,上襖下裙,非常老舊,滬城早就不行了。
明明睡到了午後,那張明豔俏麗的臉上還是帶著倦意,眼下有著遮不住的淺淺青黑,眼圈、鼻尖通紅一片,顯然是哭了小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