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打开门，孙就看到，周姨娘领着冯家珍和冯家琴来了。

        “亲家太太，子好些没有？二爷让我领两个孩子来给亲家太太请安！”周姨娘低弯腰，满脸堆笑，没有一点大人家姨娘的气势。

        “好些了，烦劳周姨娘挂念！”林婉云客气地回。

        冯家珍一脸的傲气，对着林婉云这个继外祖母，也不叫人，只是矮了矮子，算是行了礼。

        冯家琴倒是乖乖地跪在地上给林婉云磕了，叫了声姥姥，请了安。

        林婉云一边吩咐吴妈上茶上点心，一边安排周红莲和两位冯家小姐脱掉棉袄坐下。

        周红莲三人，新奇地打量着这座小宅子，屋子里没有炕，但却比烧炕的屋子还要和。

        屋子里的家一看就是全新的，女佣端上来的茶，色白如玉，冯家的瓷大碗简直没法比，糕点更不用说了，抠门的冯家，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买回一些用来祭祖。

        再看看面前的孙，穿着妖娆的新旗袍，打扮得珠光宝气的。

        冯家珍气得，想把孙手上的玻璃种翡翠手镯和脖子上的金项圈，立扯下来。

        “周姨娘，大冷天的到柳西，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林婉云问。

        关外的冬天，非常严寒，家家，基本上都是足不出，呆在家里的炕上猫冬，除非像冯振武这样有事情要的大老爷们。

        “亲家太太，大小姐过年就要出嫁了，我的这个，”周红莲用手指了指冯家琴，“她下个月也要订亲了，老太太让我们来城里，置办些嫁妆准备。”

        周红莲人看着老实，其实心里也有自己的算计。

        昨天冯老太指示孙静娴带冯家珍进城，让冯振武给女儿置办嫁妆。

        周红莲听说后，赶紧在老太太面前说佳琴下个月订亲，不妨把佳琴的嫁妆一起置办了，免得以后又要进城一趟，耽搁事。

        老太太想了一下，就同意了。

        其实周红莲盘算是，两个女儿一起办嫁妆，冯振武应该不会太厚此薄彼，给嫡女大办，给自己的女儿少办。

        谁曾想，冯振武继承了冯家老两口抠搜的本。

        不是嫡女还是庶女，冯振武让她们在钟裁那里，一人了春夏秋冬的衣物各两套，在如意祥首饰铺，也只给两人买了一对金耳环，一对金手镯就完事了。

        “哦，静娴呢，她没进城吗？”林婉云问起了自己的继女。

        “太太碰到了舅老爷家的表哥和侄女，被他们请去家里客去了。”周红莲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