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伤重未愈,虽也贪恋着对方子里的腻与快活,到底没余力让他狠抽猛送,但只是这么轻慢挲,仍得了万倍于平日的快。
如此千里冰封一张煞气的脸,竟也能百伶百俐地与你针锋相对,寇边城又笑一声,轻轻靠过去,与叶千琅额抵着额,鼻尖碰着鼻尖,又颇觉困倦地阖上眼睛。
借刀杀人固然是个不是法子的法子,单小虎倒也明白自己实则存了别的心思,回味起那夜种种温情,也不知那好看煞了的探花郎好是不好。
鹿临川自藏地携藏僧一同归来,才听闻大宝法王舍利被盗,佛门诸派皆受震动,正联合缉拿盗宝之人。大宝法王舍利是自己与寇边城拼死送还的,鹿临川自不可能袖手旁观,及时赶去明来寺问了详细,可心里始终惦记的却是寇边城的住空无一人,也不知他人去了哪里。
这份隐秘又亲密的滋味无关风与月,亦无关淫与,想来也只有一个情字可解。
倒有一事令单小虎颇为不解,同是重伤之后合修大红莲华经,叶千琅瞧来已无大碍,闲来无事还能在廊前花间练练剑,观其手底闪烁的长剑与抖腕吐的劲力,功力显是恢复了三成有余;而寇边城却无一丝复原迹象,手劲仍颇衰弱,一时使不了刀剑,他倒乐得这份难得的清净自在,每日不过提提笔、拨拨弦,这修养的功夫比他杀人的本事竟也不遑多让,大有名家风范。
桃夭一面呷着叶指挥使的飞醋,一面又暗替那位姓罗的傻子不值当,却偏偏没了往日里的伶俐劲儿,一点主意也拿不出来,倒是一向冷静自持的子持生出一计,说咱们动不得他叶千琅,难世上就没人敢动他了吗?
眼不睹车如龙,耳不闻行人喧闹,鹿临川失魂也似的在街上游走,哪成想半路杀出一个单小虎,整一个刁徒泼调戏良家妇女也似,一下就将他惹恼了。
眼见叶千琅一日复原过一日,自己在师父眼里反倒没了地位,单小虎是既急又妒,本想一不二不休杀了再说,反正茶花埋尸实也风雅,但又委实害怕寇边城事后追究。自己师父的脾不是不清楚,轻则惹虱子上搔,诸多麻烦,重则……怕是小命难保。
桃夭琢磨一晌方才拍掌称妙,这一着棋同不在单小虎的意想之中,细细一想倒也觉得可行,当即拍大笑:“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人说妇人之仁不可取,我倒说妇人之心最是毒辣阴损!”
此后数日狼角湖明面上相安无事,实则暗波汹涌,各人怀着各人的心思。
对于打小就在自己心坎上的这个人,分别这些时日,无时无刻不食无味,寝难眠,眼巴巴地念想着。
赶紧打住脚步,远远望见一个熟悉人影,近前一看方认出是叶千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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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烟直上的外风光固然雄奇,到底令人耐不住千里无人迹的寂寞,直至从外入境关城,方似又回到了热闹人间。
这人指的便是鹿临川。
按说当日叶千琅被一刀当而过,心脉尽损又断一臂,伤势之重,寇边城的内功修为还较叶千琅略胜一筹,断不该康复得如此之慢。
一时既惊又怖,脑中闪出万千念,最荒
想起那日在寨里的百般耻辱,登时怒气更盛,一路提剑追杀过去,也没看出单小虎嘻嘻哈哈东突西窜,实则是把自己往什么地方引带,直到四下里越来越荒凉,才意识到事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