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下视线：“凤君是羽族之王，墨宵自然关心他的安危，但龙君是墨宵的主人，若是鳞族有事，墨宵心中更是难安。”

龙君直接问：“现下情形如何？”

我听得背脊发凉，却也知再为孔雀开脱就要引起龙君的疑心了。

龙君嘴上这么说，我却听不出丝毫高兴的意思。

“只是什么？”

我急忙答：“孔雀是墨宵的同族，无论他如何惹恼龙君，都不是他的本意，墨宵不出来见死不救的事。”

“毕方真是好算计啊！你真以为怀了龙种我就不会杀你？说！你被人带出是不是也是其中一环？”

“冰练寒潭？”

隔着帐子依稀见那人生两角，像是两只蟹钳的模样，我这才知这一位不是“前将军”而是“钳将军”。

龙君轻抚我的，我却觉得他随时随地可能一掌毙了我。

那将军答：“水已经淹了大半个龙渊城，我依照君上的吩咐，命人封锁了四门，不许放任何人出来。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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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将军急：“君上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族兵天下第一，区区一个毕方怎么能和四将军八侍将

龙君冷笑：“哼哼！不是他的本意？好一句不是他的本意。你放心，我不会杀他，他要受多少活罪，就看凤儿是否安好了。”

过了半响，龙君突然：“你救了孔雀？”

龙君冷笑：“你想问是否事关凤君？”

“让他直接过来见驾。”

龙君冷笑：“哼哼，开了门就凭那些个虾兵蟹将拦得住毕方？”

“禀龙君，前将军即刻就到！”

我知有传言说龙渊城下有水直通冰练寒潭，那是龙君闭关潜修的地方。据说龙君有那么高的修为，就是因为那个地方对鳞族来说得天独厚。却不知寒潭里的水怎么会倒灌上来，这件事又怎么能和凤君有关。

“只是寒潭之水非比寻常，就算我族熟识水也不能幸免，再这样下去恐怕要有人伤亡。是不是开一面城门，让将士们细细盘问，再放灾民出来？”

我一呆：“龙君说甚么？墨宵不懂龙君的意思。被锦王爷带出一事，前因后果墨宵都已经禀明过龙君，龙君难觉得墨宵有这份能耐，让锦王爷听我的号令，某年某月某日来找我的麻烦？”

龙君不说话，我也不敢说话，只好低着跪在那里。

龙君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些：“冰练寒潭的水倒灌进了龙渊城，此时龙渊城里恐怕已经是一片冰天雪地了。”

我赶紧跪行到龙君跟前。

龙君的御辇缓缓停下，只见一人疾驰而来，在约莫十丈外勒住，下走到御辇前面跪了下来。

来。”

“你不用问了，等到了龙渊城自有分晓。”龙君转过，对帐外扬声，“前将军呢？为何还没回来？”

龙君沉片刻，缓缓放下手掌：“也是，毕方心思再细也不能事先算到此事，本君为了救你提前折返更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这么说来你还是本君的福星呢！回去之后，若是凤儿没事，本君大大赏你。”

隔了许久，忍不住问：“龙君，听底下人说龙渊城出了事，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