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辰下意识蹭了一下自己的，那一似乎还残留着些许迷蒙幽香。

        不知是真的无法出反应，还是叶青辰太过入戏，他本没想到一个从未经过任何表演训练的大学女生简直能压着他演戏，甚至反客为主。他迫使自己对上她的视线，伸手去抚她的发丝：“你就是引诱我犯下渎神之罪的莉莉丝……”他似乎已经完全沉湎其中，陷入纯洁如初生羔羊一般的少女所营造的情陷阱中。

        莫怜被他这番恭维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也握上去手：“叶先生好……”她说话时微微垂着，发丝垂到一侧，出白皙的脖颈。

        接着，她非常亲密一般俯下来，前的肉颇有实感地压在叶青辰的膛上，她浑都散发着一令人迷醉的幽香：“老师就是我的神……所以，老师也是不会犯错的，对吧？”

        “这才是爱……老师，爱和杀意，本就是一。”少女轻抚着年长的情人逐渐失温的躯，轻轻将吻印在他上，却不情，好似一个晚安吻。

        锋锐的刀毫不留情地进他的膛，少女馨香的躯与濒死的恐惧交缠混合，他不可置信地挣扎，却被再一次狠狠刺穿。

        要将她的灵魂彻底撕烂嚼碎，咽入腹中，才能确定为自己所有。

        莫怜垂下眸来。或许许炽夏说得没错，她是适合演戏，只要这角色像她自己，她便能肆无忌惮地将她积郁的感情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

成待遇好也是坏事。她又迫自己心安理得地坐在位置上，等到化完妆再去试戏服。

        “…….所以。”她轻声说，“我来那个坏人。”

        她本来就知这不过是一小众文艺片，否则自己多半也没机会出演。没想到戏服却致得令她讶然。黑白色的洋裙，面料在灯光下折出繁复的暗纹，连领口的丝都轻巧柔，显然不是寻常市场上能买到的货色。

        只是听起来，颇为可悲。

        叶青辰扮演的老师躺在床铺上，领口大开，显然是经纵过而的餮足。他一只手搭在莫怜扮演的女学生大上，轻轻勾起少女的缎带：“洛雅……如果神有罪，那么首要之罪就是诞下了你。”

        叶青辰要比她快很多。她刚刚走出化妆间，就看到叶青辰坐在沙发上看剧本，见她出来，站起来向她伸出手：“你就是莫怜吧？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贺导钦定的女主角，果然漂亮。”

        叶青辰自然被贺州叮嘱过眼前这位是谁的人，只是食色也，仍旧不免晃神一瞬。等他回神，对方正睁着那一双惶惑的眼眸看着他，眼中眸光闪现，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任何一个男人都想要这双眼睛为他落泪，为他屈服，为他颤动着泪光，扯住他的脚求他垂怜。正是因为她看起来如此不屈，才令人想将她彻底碎在掌心。

        “卡！很好很好，真是天才啊！”贺州一声才将叶青辰惊得如梦初醒，他上的少女立刻蹦蹦起来，对着他鞠躬：“不好意思冒犯了！”她忽然又变回了那个莽撞而无知的少女，而非刚刚活色生香的绝尤物。

        她转凝望镜中的自己。浅米色的丝围住她纤细的脖颈，平生增添了一分矜持。曼曲的长发被一缎带束起一般，愈发显得乖巧柔顺。只是那双眼睛一看便知倔强偏颇，只是放在那副摇摇坠的美丽面孔上，只令人觉得负隅顽抗。

        莫怜的手沿着他的衬衣口一路向上探索，轻轻搭在他的结上：“老师不是说神是不会错的吗？”她轻轻扯着对方前的银制十字架，迫使他微微昂起来看自己。

        话虽如此，第一场就演了最重要的那一幕，也是女主角亲手杀死亦父亦情人的老师那一场戏。既要混杂着情，又要显出恨意与杀，即使是演技尚可的演员也会觉得有些棘手。

        他深深望着那双眼睛，那双不愿被驯服的，满怀着野心与望，本不该在看似纯真的少女面孔上出现的眼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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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能入顾总法眼的女人，真有点勾魂摄魄的本领。他心下感慨一声，松开手。“你第一次演戏，一开始可能会NG几次，我们慢慢来。”

        叶青辰还在看着她的脸，莫怜却将一只手向腰后摸去，一面贴着他呢喃：“老师是不会有错的……”那声音太过飘渺，似乎只是为了说服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