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比你小一级,你对我应该没印象。”这是实话。
许清秋走得匆忙,室内空调还未关,意。她脱下外衣钻进被子,背对着许清秋闭上双眼。
即使她是在那里遇见了许清秋。但那也并不意味着,在滨阳二中的两年半,是她能够毫无保留提起的记忆。
……
“你好,我是。好久不见,有什么事吗?”她努力平稳下呼,打字回复。
莫怜低沉默了半晌,最终轻声应好。
只是有一瞬间她恍然,如果这场雪足够大,大到将他们完全覆盖,霜雪落满,是否也算到白首?
他早就知莫怜这一套行事逻辑。就像当初她瞒着家里人不让他们知自己和她恋爱一样,大约她也没几个朋友知自己。
刘琴琴是她在……滨阳二中的同班同学。也是临走前,为数不多和她留下联系方式的人。
……她死了的话,许清秋可能会更难以接受吧。
许清秋缓和了几分语气,放下电脑,走到餐桌旁,将她吃完的麦片碗放到水槽里。“这样。我陪你去。”
她上那枚银环仍在,当然要由他陪着去。
她点开那条消息,发件人却来自一个陌生的像:“你好,请问你是莫怜吗?我是刘琴琴,你高中同学,你还记得我吗?”
“你觉得我要去吗?”她不确定地问许清秋。
许清秋似乎是怕她冷,将她扯近了几分贴在自己上。不到几百米的距离,对于这一瞬的温存而言,确实是太短了。
许清秋牵着她走回家,依旧扣得紧紧,甩也甩不开。雪尚不算大,落地即化。
转去看许清秋,对方显然也察觉到了,眨了两下眼睛,对她说:“我们回去吧,下雪了。”说着将碗内最后一枚馄饨捞起吃掉,站起来朝她伸出手。
许清秋合上电脑,转看向她:“为什么不去?我陪你。”
命运的雪花纷纷落下,从来都无可挽回。
许清秋有些惊诧,但仍旧点点:“你怎么从没和我说过?”
莫怜轻叹了一口气,最终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是个有小虎牙的女孩子,听闻她转学,送了本《不可承受的生命之轻》给她,她没看完,至今放在书架上。
……她盯着这一条简讯陷入了沉思。
“晚安。”她轻声说。
“今年过年我们班打算办同学会,虽然很冒昧,但可以问问你来不来吗?”
她刚想开口,忽然意识到许清秋并不知她也在滨阳二中读过书,换句话说,是她刻意隐瞒了这件事。
他还裹着自己的围巾,火红色的,是许清秋完全不会穿的颜色。雪花簌簌落下,搭在他的发间。
他一时并未想到,为什么莫怜也知他在滨阳二中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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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秋微微一怔,随即接着说:“晚安。”
那三个字像针一样扎入她的眼睛。莫怜手中的汤勺“当啷”一声掉入碗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刘琴琴。
她没有白首。她只有二十五岁必死的诅咒。
“……我在滨阳二中念过书。”莫怜盯着许清秋,开口说:“他们应该,都认识你吧。”
“我……”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说:“我高中同学要开同学会。”
许清秋原本坐在沙发上,看见她正望着手机发呆,开口问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