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打得不轻，连镜架都歪了，险些掉在地上。莫怜一只手帮他扶正眼镜，一只手着许清秋的脸让他扭过来看着自己。

        顾边城着一个透明封口袋举在他面前，里面装着钻戒和手镯。

        她原先是直发。

        还没等许清秋开口解释，她就拿起遥控一下掐灭了电视，转手也把遥控丢在沙发上。“你真是……算了。”

        许清秋明显是被打懵了。不如说是他本没想到莫怜会对自己动手，一双从来古井无波的眼里现在全是震惊。右半边脸上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想必已经红。

        这是几年来她最大的长进。不再是她看许清秋脸色，问他自己该些什么，而是冲过来揪着他说你必须去。

一秒钟，就会推开门走进来。

        他转过。

        连续几天着许炽夏没见，要不是他跑过来说完了我哥导师给我打电话说我哥死也不肯去美国因为他说他结婚了，莫怜原本在背台词，闻言差点撕烂半张纸。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发的指腹，冷声开口：“我想干什么和你没关系。许清秋，你不要总是想着拿自毁我。”

        许清秋没有放手的意思，力大得她指骨发痛。“不。”他将莫怜的手攥得更紧，连双眸都染上侵占意味的色，埋在佯装愧疚的表象下涌而出。

        “滴、滴、滴――”输入门锁密码的声音。

        “开门。”机械冰冷的电子音响起。门应声而开。

        她也懒得去想和许炽夏的弯弯绕绕以及为什么许清秋导师会有他的联系方式这种事情，当场和导演请假买了机票飞回来。

        他有点受用，挑了挑眉松开她自己走过去拧开门锁。“请问有什么……”

        她带着冷意的手指压在伤，似安抚似惩罚般带着力按在上面。“我说过了。你应该想清楚我喜欢你什么。”

        门口忽然传来敲门的声音。

        “我不想……”莫怜握住他的手。

        “你必须去。”她以一种不容质疑的语气开口。

        她不希望许清秋和前世一样因为她自毁前程。

        果不其然，许清秋脸色也变了一瞬。“你就这么想我走吗？”他这话说得几乎有点咬牙切齿了：“好和顾边城……”

        莫怜心里却升起一种讽刺意味。她努力压下心中那点纠结的不忍感，迫自己继续开口：“别蠢事。我还是更喜欢你聪明的样子。”这倒是实话。

        洗碗机发出工作完毕的提示音。莫怜叹了口气，走过去打开洗碗机把碗碟归位。“都说了这个碟子不能放进洗碗机里否则金会掉……”她下意识念了一句。

        莫怜点点，走进来带上门，轻车熟路地从柜子里拿出拖鞋换上。她走到客厅，刚把包丢到沙发上，转就看到电视机里的自己。

        “我听许炽夏说你拒绝了国外的项目邀请。“她打断许清秋的话。

        “小怜……”他垂下眼睑，出一种错事般的神情，双手在侧紧握成拳。“你是……”

        许清秋望着她。相比上次见面，她化了妆，穿着驼色大衣，墨黑色的卷发散落在一侧。

        “小怜落了点东西。我送过来。”他笑着说。

        许清秋俨然没想到她会提这个，一下子呆住了。他张张嘴想解释什么，发现好像又说不出口。

        许清秋愣了一下，莫怜咬咬牙看着他，撞了他一把。“去开门。”

        她放开许清秋，转离开。许清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还要走吗？”

        莫怜一只手还搭在门把手上，抬眼与他的视线对上。“吃过饭了？”她开口。

        莫怜回看了他一眼。她用空着的那只手试图一点一点掰开许清秋的手指，结果连另一只手也被抓住握拢。

        他艰涩地开口：“……吃过了。”

        她纤薄漂亮的脸在餐厅黄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温存的色泽。许清秋下意识去了一下，很轻，像试图挽留一片雪花。

        他没说完话。莫怜一巴掌扇到了他脸上，连指尖的水渍都没干。

        他压得越来越近，几乎是下一秒钟就要上她的。

        许清秋像是浑被冻住了一般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唯有一双眼睛死死黏在她上，仿佛要确定这不是幻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