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品刚想张嘴把关织的来历拆穿,但生生的忍住,她只是冷笑:“你表哥这么英俊对他还只是亲情,想来必定是有见不得人的暗疾。”
对人再友善温柔一点的话,哪怕继续发老虎一般的脾气,那自己是否会忘记从前的苦楚?
王渊虹在前面麻木不仁的开着车,他倒是没有什么感,只是纳闷大小姐怎么忽然温柔了一点。
邓品不耐烦的打断了关织说话:“事实怎么样,我心中有数。”
双方一阵沉默,邓品忽然抬问:“你父母现在在哪里?”
要是她再好一点……
邓品继续问:“究竟是在在北平还是在上海?”
后来她上了学,念了书就懂这句话的义了,原来老王爷一直愤恨不平其木格为邓楚恬生了三个儿子,将来偌大的家产,必定归他们母子。
邓品是不可一世的大小姐,这样的她,肯在学校为自己出,这已经是她最大的善意了。
邓品笑了:“别撒谎,一个卖面包的表妹怎么会弹钢琴会交际舞,我想你家应该也很阔绰吧。”
关织终于说了句实话,她平静的回复:“我阿玛……我爸抽大烟就败落了。”
关织着继说:“原先阔绰,现在败落了。”
邓品就见不得他们母子日子过的舒坦。
谁都会结婚的。”
关织一张脸先是白,又是红,邓品胡言乱语牵扯到叶诫尘,她生气的说:“邓小姐,我表哥人很好,他……”
关织抬起:“什么?”
想到这,邓品牙齿恨的的,她迁怒于关织:“你要是想结婚,明天就退学结,我看你那个表哥和你很般,表哥表妹青梅竹的,日后必定举案齐眉。”
她认命一般叹口气:“邓小姐,还是得谢谢你帮助我。”
关织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关织听她语气不对,不知哪里又惹恼了她,只是好脾气的说:“现在是民国了,主张自由恋爱,我和表哥之间只有亲情。”
邓品听了沉默半晌,她听出了这是句大实话。
她心中难得出现一丝怜悯之心,言语带着一丝温柔:“大烟可真是害人害己,这东西真是一点也不能沾。”
王渊虹开着车载着她们走在路上,一路上两个人都不说话,气氛隐隐有些压抑。
后来大家都长大了,邓品对他,已经算得上是很友善了,至少挨鞭子挨少了。
关织咬了咬下嘴,对方双目如炬,似乎能悉一切都谎言。
这句话邓品从小听到大,邓品牙牙学语时候,还不会喊爹娘,就已经会说这句话了。
邓品看也不看她,只是冷漠的回了一句:“不必客气。”
这句话又让关织疑心邓品是不是知了什么,她原先就觉得自己见过邓品。
王渊虹这边还在胡思乱想,关织这边已经妥协,她如同坚韧的蒲草,能屈能伸,很能适应环境。
王渊虹透过车内后视镜镜看见邓品正在漫不经心的拨弄圆的玛瑙手链,关织正看向窗外,两个人谁也不搭理谁。
“为什么?”
邓品起先不以为意,后来,邓楚恬把邓濛筠当继承人培养,现在楚家大少年纪轻轻,已经是个团长了,手里也有枪有人,他在外面威风凛凛。
邓品嗤笑一声:“结什么婚呀,反正都是为他人嫁衣。”
但没有人教过邓品如何友善的爱别人,自己刚来邓家的世界,也经常被她用鞭打个半死。
“亲情个屁。”
原先两个人拌嘴,王渊虹听见了对话,心中也觉得邓品说话有些过分,她怎么能这么说对方的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