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将轻轻说:“生生,我不过来了。”
尼洛是个很好的说客。至少,在当天夜里,我梦中屡屡见到与将忧虑的脸。
“不错。”
好安静,莫名的孤独与寂寞,伴随着梦中而来的被弃感充斥心灵。
我在梦境中猛然挣扎着醒来。
开始,我很害怕,想着怎么才能逃开,但我逃开后,见他没有动静,又忍不住回来。
我说:“为什么?为什么不过来?”
我大惊,一种被抛弃的感觉冲击着我。
与将怎么会那么好心,肯把我放开?
不是说过不要再泪吗?
与将很瘦很瘦,非常憔悴。
我举手一摸,才发现已经满腮眼泪。
我揣测其中的可能,隐隐中对自己说: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我越想越愤怒,似乎掉进了一个莫名的陷阱,焦躁不安,悻悻:“尼洛,你简直和与将是一丘之貉,强词夺理到了极点。”
我不断地问,与将只是静静站着,悲哀地看着我。
尼洛仿佛意识在自己措词过于强烈,沉默片刻,冷静下来。
次日回到黄氏,无打采。
冷冷的空气在房间里动,窗外带进一点点清凉的月光。
“你不觉得这样的爱很可怕?”
我舍不得憔悴的他。
“如此说来,贺氏很快就会拿出资源推广新存储的市场?”
“这样的爱很沉重,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承担。无时无刻不思念着你,随时都有能力得到你,却要忍着不去惊动你。与将对你的爱护,实在举世无双。你还想这样持续下去?”
“黄先生,我上次和你提及的条文,也在合约之内。”
周恒又来电,原来友笛与贺氏的合约已经正式签订下来。
“如果与将现在忽然抛开一切,不再过问你所有的事情,你会感觉很好?”尼洛忽然提高声调,听在我耳里,简直如暴喝一般。“你扪心自问,难你没有一直索要与将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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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和尼洛的面谈,可以算是不欢而散。
如果与将忽然放过我…..
我暗自估算,贺氏这一段期间频频接到大工程。虽然业绩甚好,但以资金运作而言,就带有一定危险。每个
我冷冷:“谁也不想持续下去,我已经被惊动得吓破胆了。”
我讶:“放过?尼洛,你说反了。应该是我求他放过我。”
“不要!我不要!”
我问:“与将,你为何不过来?”
“与将真的很爱你。我从来不知,一个男人会真的这么爱另一个男人,这在圈子里是一种奇迹。生生,你不觉得应该珍惜?”尼洛轻轻地说:“难你从来没有想过,了解你的行踪,了解你的思维,比把你到绝境禁锢起来要难多少?换了是你,你可肯用同样的心血去对待自己所爱的人?”
他静静站在一旁,仿佛很近,又仿佛很远。
不肯原谅一些已经消逝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