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的神冲击，不像是哨兵。

        可确实是哨兵。达芙妮并没有放出她的神加入战场。

        怎么回事？哨兵还可以这样进攻吗？影响情绪不是向导的工作吗？哨兵能的应该只有直来直去的防御和摧毁……

        奥瑞恩和达芙妮是怎么到的？

        在自己和自己向导的困惑中，在对方的神冲击中，他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黑鲸继续着这种进攻。想赢。对他感到愤怒。他一直在剥夺他的胜利。他一直在和他竞争。想赢过他，撕碎他，成为这里唯一的哨兵。恐惧吧，屈服吧，认输吧，把胜利拱手让给――

        不。

        弗伊布斯抱住奥瑞恩的，把他扳倒。两个哨兵在地面上扭打。黛安娜放出了她的神，想要过来帮他。但达芙妮第一时间也放出了她的神，向白球奔过来，阻挠她靠近战场。她不能靠近。她帮不上忙。除非她学会了达芙妮所的一切……她不必，他可以一个人……

        不可以。他不可以一个人。

        她会学会。她有这个能力。

        在她的决心中，弗伊布斯有了一种全新的感觉。比此前的协同训练中都要深刻的支感，她的意志在那一瞬间淹没了他。她翻弄他的情绪，找到她需要的武，命令他出击。

        水母对黑鲸释放出了它的神冲击。

        想赢。更想赢。不对手是谁都想赢。

        哪怕――是为残次品的你。

        愤怒。他“看”到了黛安娜“看”到的感情――达芙妮的愤怒，奥瑞恩的愤怒。他们对他一直以来的蔑视而愤怒。

        “你在看不起谁，弗伊布斯？”奥瑞恩说。

        痛苦。对不起。她在这样想。

        然后，他就被奥瑞恩打中了颧骨。

        *

        对抗练习的结果，没有什么意外，弗伊布斯输给了奥瑞恩，主要原因是能差距，次要原因……

        “黛安娜，告诉我向导辅助哨兵战斗时，最重要的原则是什么？”

        “服从，不要质疑哨兵的任何行动意向。”

        “你到了吗？”

        “她基本到了。”弗伊布斯说。

        “纪律，弗伊布斯，我没有对你提问。我在问黛安娜。”哨兵严厉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