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遥遥,向后靠着顾慨棠的。
这几个月以来小野更加依赖顾慨棠,虽然还是很听话的,但好像更会撒了。顾慨棠觉得一个男孩子不应该这么怕生,眼看十分钟的休息时间要过,顾慨棠拉住小野的手臂,直视他的眼睛,语气认真地说:
他缓慢地朝顾慨棠招招手,用微弱的声音说:“小顾,你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窦争的反应更加强烈,但他争强好胜,又爱面子,难受时连顾慨棠都不说,就自己咬牙忍着。顾慨棠有次发现窦争一人躺在床上挣扎,很是担心,当晚他和窦争谈了许久,后用委婉的方式将窦争的情况告诉顾妈妈。
顾慨棠托着小野的屁,打算让他自己站在地上,刚一把他放在地上,小野就哭嚎一声‘爸爸’,顾慨棠手一抖,没办法再狠下心往外推,小野顺利把扎在顾慨棠怀里。
顾慨棠一人到刘浩然所在的医院。
“小野,你今年六岁了。”
让你陪我。”
顾慨棠说:“其他小朋友都没让父母陪着。”
刘浩然移植后在医院住了一百多天,今天正式准备出院。
顾慨棠既觉得好笑,又有些不忍。每次都是这样的,小野年纪不大,却很能勉强自己,只要是顾慨棠提出的要求,比如‘坚强一点’,也许短时间内他不到,却还是会点,然后乖乖按照顾慨棠的要求去。他摸摸小野的,低凝视小野的眼睛,温声劝:“我下午要去看老师,没时间陪你。更何况教室里也没有多余的位置,爷爷年纪大了,站不了那么长时间。等我有时间,再过来看你。”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窦争不喜欢让顾慨棠照顾他,却能接受顾妈妈的帮助。最近顾妈妈经常去明珠小区,现在也是,顾妈妈打算让顾爸爸送她直接去窦争那边。
“你学生来看你啦。”
小野又点点,睫上挂着一滴泪珠。
刘浩然边有十多位亲属、同事,他们手里提着刘浩然的东西,呈簇拥状围着他,同时所有人都在叽叽喳喳说着什么。顾慨棠犹豫着不知要不要上前,就被一名眼尖的女子看见,她对刘浩然说:
小野眼泪汪汪的。
看小野这么乖巧懂事,顾慨棠忍不住伸手搂住他,在小野耳边说:“小野乖。”
刘浩然一抬,一眼就看见顾慨棠。
刘浩然刚完移植出仓那天,顾慨棠去看他,只觉得刘浩然十分瘦弱,而且肤极黑,但现在看看,发现他肤又白了回来。
顾慨棠帮小野提书包,拉住他的手,带他到教室。看着小野坐回自己座位,顾慨棠和父母站在窗边看了一会儿,才离开学校。
顾慨棠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说:“小哥哥,以后坚强点,行不行?”
小野了鼻涕,说:“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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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怕生,就算他之前自己上过幼儿园,但幼儿园里也没这么多孩子,小野坚持了一上午,这会儿突然就委屈了,但也没闹脾气说不上学,只哀求顾慨棠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