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童佑茗重新倒了杯温开水,里面加了一勺蜂蜜,调匀了端去卧室,童佑茗也睡醒了,司峻进屋之前他给充好电的手机开了机,不出所料的,通话记录里最上面有三四个母亲的未接来电,发现他一直关机之后就没再打来,改成了短信。
“你想清楚了就早点回来吧。”
“你就先在我边待一阵子,有打算了再回去吧。”他说,“我也拿你没辙。”
☆、第40章
他言而有信,真的把童佑茗“带在了边”。
“嗯?”
他闭上眼以防自己晚节不保,一只手摸索着把门关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飘飘然去餐厅吃饭。
童佑茗垂着眼帘沉默了许久,接住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
作者有话要说:
司峻握着玻璃杯喝水,也用一个硕大无朋的白眼表明自己对此等低俗骨内容的由衷唾弃。
真该让他爸没事儿少上网。
于是他就见到了那难舍难分的一幕。
“司峻。”他叫了他一声。
一大早起床看见自家儿子儿媳抱成一团睡在客房里,司老爷子心中五味杂陈。
所以他在起床之后先没去跟厨房早饭的保姆打招呼,而是蹑手蹑脚地溜去了客房那边,靠在门上听听,确定里面的人还没醒,这就悄悄地拧开了门锁。
他老人家对灯泡儿发誓推开门的原因真的只是好奇。
老儿痛心疾首地发出一串“啧啧啧啧啧”,以表明自己对此等伤风败俗行为的由衷唾弃。
年前的最后一天上班,司峻领来一位生面孔。他人还没踏进公司,“董事长携夫人来上班”这个消息就不胫而走,公司上下一片哗然。各门启动
他转抱住他。
你们俩就这样在老子的地盘上堂而皇之的洗起了鸳鸯浴吗!好歹考虑一下你丧偶老父亲的心灵感受!”
司峻叹了口气,抬手摸摸他脸上还没消下去的红,笑得很无奈,“怎么这么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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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实话跟我说你还想不想安度晚年了……”
司峻似醒非醒的时候去客厅晃了一圈,屋里没人,只见老子在餐桌上留了两人份的早餐和一张纸条:记得给儿媳敷脸,实在不行我房间还有消药膏。嘿咻要节制,记得多补肾。
男人坐在床边,手放在他小上,“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嗯。”
通常情况下,人对于自己没接过的领域的反应分为两种,一种是稍微偏激些的,例如童佑茗的父母,对此是唯恐避之不及,连听都不想听;而司老爷子明显归为另一种,先不说是否接纳和包容,首先他对这种自己未曾亲眼所见的搞对象方式感到很新鲜。
明明那么大的双人床,这都快合二为一了……养了司峻这倒霉孩子快三十年,都不知他护食护到这份儿上……出息呢……
他摇摇,“没有。”
司峻推开浴室的门,跟水雾中光的人影扬声:“我进来了。”
童佑茗站在莲蓬下,被水冲刷的黑发贴在眼眶和耳廓上,听见动静也没有回,直到司峻走到后将他搂住,热水注入空而麻痹的,他这才感觉到对方环抱着他的手臂,亲吻他后颈的嘴,比以往的任何时刻都要揪心的温。
他把手机放回床柜上,从司峻手里接过水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