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得了?
而就在他打算从路杆下面钻过去的时候,两远光灯直打到他脚下,后面追上来就要砍的也愣住了,就看夜幕中冲出一辆神不知鬼不觉的路虎,眼看着路杆也丝毫没减速,以一种要和他们同归于尽的架势开了进来,差点撞了司峻,他想着,这下自己终于是死路一条,却冷不丁地从车窗里探出一个长发男人,对他喊,“上车!”
从这一刻起,楚清在司峻眼里就跟天仙下凡没什么两样了。
男人像没听见似的,不紧不慢地对他笑笑,“年轻人,对长辈说话要客气点。”
有那么一秒钟,“上辈子”被人砍杀致死的那种痛感从他心尖儿上一闪而逝,他来不及去分辨此时控着四肢的是恐慌还是焦虑,求生的望在短时间内占据了思想最高点;地下车库除了一排排形状各异的汽车之外几乎找不到藏之,他只好掉往门外跑。
后面不知谁喊了一声,司峻本顾不得。他就记得恍惚看见有人是拿着刀的,知这一点就够了。
此时的停车场里,司峻刚转迈开跑,后面的脚步声就密密匝匝的追了上来,听得他后脑勺都麻了。
明明此时不应该表现出什么,他却条件反的在听见这个名字时神色起了变化,哪怕只有一丁点,也让对面的人看出了破绽;眼前一晃他嘴巴被捂住,手上呛人的焦油味让他几呕吐,整个人被拖进了旁边的洗手间,大门砰得关死,邢飞的一只手在上面,另一只手提着他的衣领,后背紧贴着发的墙。
“你可以试试。”
“当初他能下狠手把我送进去,就该有心接受我这份厚礼。”
“我觉得你应该也很想知,他现在是死是活。”
作十分不客气,基本上完全挡住了童佑茗的去路,没有让开的打算。这下他也懒得再掩饰自己的不悦。“请问您有什么意见。”
他砺如砂纸的手掌摩挲着童佑茗的脸颊和脖颈,笑得充满恶意,“你觉得我把你怎么样了他会崩溃?”
邢飞嗤笑一声,“有能耐,推得开投怀送抱的女人,原来是换了口味啊。怪不得不上钩。”
他冷汗都快下来了,眼角余光瞥见右手边空的保安室,隔有一条只容两人通过的小路,可现在往那边跑一定会被堵个正着,横竖都是死,还计较难不难看吗。
许久他开口。
“你跑不了!”
这年轻的男孩儿面无表情由他挑衅,眼神始终是冷的,和照片上在司峻边说笑的样子判若两人。
“……你不到的。”
童佑茗咬着强迫自己不要说话,不要怯,不要胡思乱想,只能拼命离对方的面孔远一些。
他依然压制着自己的语气,反问,“您认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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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带爬的去抓车门,那边楚清只顾倒车,一个黑衣人扑上来扒住了车窗,寒光凛凛的刀刃就照着他的左胳膊劈了下来;然而没等他松开方向
他支起耳朵听后的动静,离他最近的那个脚步声仿佛已经踩到他的影子上。一路跑到停车场出口,清冷的夜风迎面扑得他一个激灵――荧光色的路杆正横在他跟前,不高不低,刚好跨不过去。
“不认识,”邢飞把烟摁灭在墙角,脸上的表情很无所谓。“我跟司峻可是老相好。”